婢女,不是在下的,也不是郭公的。
只是若是随意打杀了,传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
“呵,陆公言辞倒是好的。
”郭升的眼风扫了过去,他冷笑一声,“只是为了一个婢女,就坏了兴致,怕是得不偿失罢。
”
说罢,他便利落拔出腰上的长剑,一把拽住婢女的领子,转瞬便要捅进婢女的胸膛心窝
“好热闹。
”
微微上扬的语调伴着清而慢的抚掌声从门外传来,顿时大门洞开,晶莹的雪花被鼓荡的冷风送了进来,飘荡着旋转着落在郭升的鼻尖,而后在他的呼吸间化成了水。
这惊悚的凉意顿时叫他心底的暴怒平息了下来。
众人纷纷起身,像是寂静的树林一般,等候着主人的到来。
尚凝这冰雪的黑色长靴结实地踩在华丽的红毡之上,如潮的灯火拂亮少年绝色的容颜,上挑的凤眼氤氲着多情的雾色。
“温公子。
”
陆之道再度率先见礼。
“看来,这里有了什么麻烦事。
”看似妩媚实则内敛锋芒的声音传来,温珩的眼睛扫过全场,瞬间鸦雀无声,“倒是一番热闹的场景,是开场的好戏吗?”
他的话总有一种懵懂无知的感觉,似乎对此间发生的事丝毫不知情一般。
郭升一时之间也觉得没甚意思,一挥袖子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好了,看来没什么事了。
”温珩勾起了唇,摇曳着橘红光芒流转他的眸底,“实在是有要事,珩失礼了,还望诸君莫要怪罪才是。
”
“温公子今日驾临,便是我等之幸。
”陆之道殷勤地将温珩请到了上座,并拿过婢女手中吉金色酒壶,亲自给他斟酒,“正是我有大宾,当鼓瑟吹笙也。
只是事出突然,只能略备小宴,还请温公子不要见怪,”
“不敢不敢。
”温珩一笑,推辞道,“温某不过既无官身,又无爵位。
实在是不敢担此虚荣。
”
整座厅堂顿时哗然起来,先是你一句我一句地奉承起来,而后陆之道亲自张罗着开鼎开席,婢女们如流云一般穿梭在席间。
众人喝得酒酣眼热,其中几个心中对前途怀着忧愁的人一时便贪了杯,颓然便有醉倒之势。
温柔可人的婢女为温珩倒了酒,温烆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厅堂正中,高举手中酒爵,笑着说道,“今日能与诸君相聚,实乃珩之大幸,这爵酒,先敬商道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