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耿建元和我说宋听安是珍稀植物系,能卖个好价钱,我被他坑了,猪油蒙心对您夫人下手,都是他教唆的啊!”
白思言漫不经心把插在苹果上的小刀拔出来,手腕轻轻一转动,刀从他手上飞出去,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直直落在孟泰洋岔开的双腿中间。
孟夫人惊叫一声,晕了过去,一左一右的两个小孩拉着她的手哭喊着妈妈。
孟泰洋出了一声冷汗,支撑不住跌落在地。
“一天之内,滚出国。
”白思言低睨着孟泰洋,眼神里的杀意褪去一半。
孟泰洋得了特赦令似的,小鸡啄米疯狂点头应好,手脚并用爬起身去看孟夫人。
白思言离开之际,孟泰洋叫住他,“小少主,我有老婆孩子,幸福美满的家庭,但耿建元背后是家主,他有家主撑腰,利益链比我复杂得多,你……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当上家主的。
”
白思言背影只停顿一秒,迈步离开。
回到医院病房,宋听安已经醒了,枕头垫在背后,靠着床头喝汤。
白思言身上的戾气此时已经散了个干净,重新挂上温和的笑,没来得及说什么,宋听安先开口了。
“你身上烟味好重,臭。
”
白思言拽着衣领闻了下,没有闻到烟味。
他在进医院之前,特意兜了好几个圈子祛味。
“没抽。
”白思言顿了顿,坦诚道:“只是点上了。
”
宋听安放下碗,抽张纸巾擦擦嘴,看似漫不经心问道:“去哪了?峰哥说是你送我来的,后面又说有事先走了。
”
白思言沉默着,迟迟没有回答。
打从心底来说,他不愿让宋听安知道他做的腌臜事,在宋听安面前永远是那个干净、纯粹的白思言。
白思言:“公司的事情,人员有些变动调整,需要我出面。
”
宋听安‘哦’了声,接着问道:“比我重要?”
“不可能比你重要,”白思言下意识回复,抿了抿嘴唇,“不会有比你更重要的。
”
宋听安语气异常平静,但却萦绕着淡淡的悲伤,“昏迷前,我看见你了,醒过来你不在,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四年前那场意外进医院之后也是这样,你送我进的医院,守着我醒的只有一张签好名的离婚协议。
”
“离婚协议的条件算得上一边倒,你把你的一切都划给我了,房、车、钱、股权,可又有什么用?我需要这些吗?我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