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祁纫夏推门而入,和抱着一堆衣服站在过道的沈蔓四目相对。
“哎?你今天回来?”祁纫夏一怔,随即惊讶道,“不是说还要晚几天吗?”
沈蔓穿了条轻奢牌的短款连衣裙,怀里满满当当抱着衣服上了床,边叠衣服边说:“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呗,那个破公司压榨劳动力,老娘不干了。
”
“你离职了?”祁纫夏把遮阳伞收归原处,倒了杯温开水,“不是说都快转正了吗?是不是有点可惜啊。
”
沈蔓停下手里的动作,顺势坐在两张床之间的楼梯上,低眉与祁纫夏对望。
“是啊,就是到了转正的关头。
本来都说好了,只要我拿到双证,马上就转正,结果忽然临时修改了转正考核的标准,硬是说我不达标。
我本来就气不过他们不给我批假,和爸妈商量过,干脆辞了算了。
”
沈蔓的老家在北方的一座省会城市,经济虽然比不上黎川,但经年的底蕴到底摆在那里,沈蔓又是家中千宠万宠的独生女,完全无需为了买房等事宜操心,因此当初找实习时,就没想过留在黎川。
祁纫夏敬佩她的洒脱,“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重新找工作,还是休息一段时间?”
沈蔓倒是看得很开:“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简历已经投出去几十份了,就看哪家肯要我了。
”
她虽是大一级的学姐,却从未在祁纫夏和徐今遥面前端过架子。
哪门选修课要避雷,哪个老师给分大方,她向来知无不言。
也是如此,宿舍三人的关系一直不错。
“欸,夏夏,我问你个事,”沈蔓忽然点了点祁纫夏的胳膊,“上周末,听说学院办了个讲座,有几位青年企业家代表出席,真的吗?”
祁纫夏困意翻涌,打着呵欠:“是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沈蔓来了精神,跳下楼梯,拉来椅子到祁纫夏身旁坐下。
“我同学去听了那场讲座,回来就被其中一个人迷得不行,现在千方百计地投简历托关系,就想进那人的公司,都问到我头上来了。
”
祁纫夏心里一咯噔。
“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谈铮?”沈蔓回忆,“我同学给我看了她在讲座上偷偷拍的照片,说句公道话,确实挺帅。
”
她说着就翻起手机,“你等着,我给你发过来看看。
”
祁纫夏的表情异彩纷呈。
她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