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暗暗惊叹,原来谈铮的杀伤力果真不小,单单凭脸,就给公司打出去一份惠而不费的广告。
沈蔓果真用微信发过来一张照片。
“喏,就是这个人。
”
祁纫夏点开大图。
这张照片的拍摄角度很好,清晰地捕捉到了谈铮的微笑瞬间。
照片上,他正预备放下话筒,目光却巧合地看向了镜头的方向,唇边噙笑,即便是一人面对台下满座的观众,眉眼间也极是专注。
“夏夏,你要是知道什么内推门路,拜托告诉我一声啊。
我同学现在就像被下了蛊似的,怎么劝都劝不住。
”沈蔓说。
“……哦……好。
”
沈蔓说完,便上床继续整理衣服。
祁纫夏怔怔看着微信界面,退出和沈蔓的聊天会话,回到主页。
与沈蔓的对话框的下一行,是新加好友之后自动建立的会话。
谈铮的头像,静静地躺在左边。
那是一张登山者的背影,穿着颜色鲜明的冲锋衣,拄一根登山杖。
尽管并无正面,但祁纫夏直觉,那就是谈铮自己。
她犹豫着点开那个全新的对话框,慢吞吞地打字:【你们公司还招不招人?】
刚打完,心中又隐隐觉得这样冒昧。
毕竟他们二人才加上微信没多久,上来第一句话就问这个,实在是显得她……
蓄谋已久。
思虑再三,她还是把这行字尽数删去。
谈铮的朋友圈里只有寥寥几条动态,其中大半是转发公司公众号的文章,只有一条内容由他自己编辑。
那是去年二月初的一个深夜,定位显示,他在赫尔辛基的机场。
图片只有一张——飞机窗外的天空。
赫尔辛基和黎川隔着五个小时的时差,谈铮拍下照片时,当地还是傍晚,天空呈现出一种极为静谧的深蓝,只有远处的天际线,勉力支撑的残阳最后半点的橙红余晖。
染了色的云霭看上去厚重异常,苍穹宛如颠覆了的海洋,而那云团正是未被吞没的岛屿。
谈铮甚至没有配任何的文字,这一张旅途中随手拍下的照片,构筑了他办公桌式朋友圈里的唯一自我表达。
祁纫夏恍惚了。
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这张照片已经被保存进了相册。
虽说这也不是什么隐私内容,但偷偷保存别人一年多以前发出来的照片,在祁纫夏心中已经算得够上了窥私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