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与她一起体验的对象,是她心里曾幻想过的人。
怎么不能算是美梦成真呢?
但是,她更应该思考的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迟漪有些懊恼地抓了把长发,没再任由思绪继续凌乱下去,噌地一下掀开蚕丝薄被站起身,光脚踩在卧室柔软的地毯上,想去浴室先作洗漱,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然而付诸行动的前一秒,门外走廊传来一阵细微的交谈声。
“早晨,奶奶。
”
“您不必拐弯抹角地对我兴师问罪,我有分寸。
”靳向东脚步停驻下来,语气温和:“医生开的药,您按时服用了吗?”
电话那端,沈嘉珍教育长孙的话不仅被通通堵回去,还要反过来被他问话,老太太有些不愉地瘪嘴:“哼,少管我。
”
“不敢管您,只是医嘱还是要遵的。
”
老太太大概是受不了他继续念,电话很快挂断,门把手拧动的同时,迟漪又嗖一下钻回被窝里。
靳向东进来时手里还端着餐食,港岛室外气温直逼三十度,卧室空调的温度自然也是偏冷些,男人目光微移,落在那条落在被子之外,来不及收回的一截细白小腿。
走近些,仔细看,她脚踝上还留着一枚淡红色指痕。
是昨晚,在她无数次试图逃跑的时刻,被他摁下的。
靳向东目光渐暗,把手中瓷盘放置到床头,指腹刚触到她的小腿弯,迟漪便已不受控地跟着身体微颤了下。
装睡显然是失败了。
可她还是没想好该以什么方式去面对他,分明昨夜,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她与他全都说完也做完。
迟漪抿着唇齿,溢细微的一声呜咽:“……唔。
”
靳向东捻过那条薄被的长指顿了顿,落回至她脚踝,轻力便能把它捞至肩上,在收到这个危险信号的一秒里,迟漪猛然翻回才能令脚踝从他掌心挣脱,一双湿漉漉的鹿眼眨着睫毛,显出一点迷濛中转醒的姿态,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去勾住他指尖。
“哥哥……”
靳向东被她如临大敌的演技可爱到,勾了勾唇:“早晨,妹妹。
”
他从未叫过她妹妹,正如在某些时刻,他也不允许她求饶地唤他哥哥一般。
迟漪想,大概也是因为他有一个只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