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知一震。
这些年,朝堂、政务方面都还好……但在情事上,赵珩对于他向来是半点不容情,哪怕是一点点反抗的念头,都会招来可怕的后果。
记得第一次在皇室温泉,颜知还不习惯天作被、地为席,在水中挣扎的厉害,赵珩便叫来两个太监,将他上身仰面死死按在岸边。
赵珩分明知道他就算拼尽全力也并非他的对手,不过是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他罢了。
如今,在这种地方,谁又知道他能想出什么新手段?
颜知的眼神放空了。
手指移到身后,松开了衣带结,那绣着金星雪浪的腰带便掉在了地上。
刚脱了一件中衣,赵珩忽然抓着他的肩膀,将他藏到了身后。
“二位爷,酒来了——”方才的龟公推门走了进来。
刚进门,他便眼尖的看到了掉在地上的中衣和腰封,一时不知该进该出。
“拿进来吧。
”赵珩道。
龟公当真拿了满满两坛子的酒来,在桌上放下后,便识趣的退到屋外:“爷,还有别的吩咐吗?”
这个角度他已经完全看不到赵珩身后的人,眼睛却不住往地上那绣着金星雪浪的腰带上瞟。
白色的牡丹花瓣,叫人联想到方才无意瞥见的那一抹后颈的肤质。
他似乎开始理解世上为何会有断袖之癖了。
世间女子风情万种,正如牡丹姹紫嫣红,看多了也觉艳俗。
此时若见着一朵金星雪浪,百花丛中静谧得开,白的耀眼,谁又能不为此驻足呢?
“将你们这有趣的玩意多拿些过来。
”
主顾的说话声唤回了他的出神。
“另外,催情的药,你们这应当也有吧?”
“有的有的。
”龟公又是连声应承着退下,离去之前还贴心的帮忙关上了门。
听到赵珩要那些东西,颜知痛苦地闭了闭眼。
他开始回想最近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了赵珩,以至于他的手段越来越下作。
见龟公关好了房门,赵珩才转过身来,不带感情的催促道:
“继续。
”
***
龟公回去整理了一会儿,终于带着一盒东西送去方才那两个男主顾的房里。
这回他学聪明了,恭恭敬敬敲了门:“爷,小的带东西来了。
”
仍戴着帷帽的赵珩开了门,却将他堵在了门外,接过盒子掂量了一下:“就这些?”
“爷,这种东西不在多,小而精。
保管您满意。
”龟公一边回,一边从袖子摸出一盒脂膏来,“噢,还有这个。
”
“上等货。
”他拿自己的小指指尖比了一下,“一次一个指甲盖便成,用水匀开,内服、外用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