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一旦他表现得痛苦,不论他向她渴求什么,她大概都会尽量履行承诺逼迫自己去做,尽管与她自己的意志相违背。
譬如那天他被情欲逼疯,求着她触碰,她几番拒绝,最终还是没有彻底丢下他。
这一切与爱无关,只因她本身是个很好的人。
他要克制,不要在不清醒的时候贪恋这些虚妄的爱。
方别霜也从他泛红的脸颊与略显虚晃的视线中猜出了他的醉意。
她有点难以相信。
一口两口的酒而已,她一个人喝大半壶都没事。
他怎么……
还有点手足无措。
她有想过自己会喝醉,但并不担心,反正有他在。
他醉了,她却不确定该怎么办。
要回去吗?
衔烛认真地看眼前一个、两个、三个主人。
他寻到她的肩膀,下巴轻轻地靠上去。
他只要这一个。
真正的,唯一的。
少年拥靠着她,虽再无进一步的逾矩之举,但忘了像往常一样控力。
少女没蹲稳,他一拥,身体便倾陷进他怀里。
她扒着他的胸膛,开口道:“我们就此回去吧。
”
“不要。
”他声音有些哑。
“你这样不回去不行。
”
虽然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不行。
反正,她觉得不安全。
“不要。
我不要,拖累你。
”
衔烛眉心拧起,极力克制。
本就失焦的视线却仍一再模糊。
他实在,很不好。
很不好……她喜欢这里,不能因为他而离开。
她看到一些人会开心,不能因为他而远离。
他太贪心,太自私了。
为何做不到让人无法取代自己?为何不能再好看一点、再有趣一点。
为何无法让她喜欢他?
为何啊。
“你哪有拖累我?”方别霜感觉肩上衣料湿凉,预感不好,追问着,“你为什么难过?”
衔烛摇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