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符两位公子听了,都大吃一惊,忙问;“中毒?中的什么样的毒?”
李大夫说;“在下曾诊治过这样的患者,后来又听人说过,这白虎冈上的贼人,最是阴险狠毒。
打家劫舍的本事又没有,只能抢掠绑架过路客商。
又怕人质逃跑,便在饮食内暗下毒药,大凡吃过几次毒药之后,这人便气脉虚衰,面色萎黄,四肢乏力,如不及时治疗,其预后就很差了。
尤其是年老或体弱者,大都九死一生……”
符公子听了,五内如焚。
忙问;“那么他们三个人现在都怎么样了呢?”
李大夫说;“员外小姐,只是单纯的中毒,用药都以扶正排毒为主,只待用药之后观其变化,再参详定夺。
而那位客人除了中毒之外,又更加外感伤寒,病入腠里,现正寒热往来,不能为之及时排毒,那又更棘手些了…”
赵烁听了,不禁怒火中烧,拍案而起说;“这两个蝥贼,荼毒生灵,伤天害理,为天地所不容。
俺赵某明日不剿灭此贼,誓不罢休。
”
李大夫忙劝道;“赵大官人无须动气。
有道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不是不报,日子未到。
又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些丧尽天良的匪徒,是自有报应的。
恩公在山上,威风镇摄群贼。
若以恩公之力去剿灭白虎冈这一小撮匪徒,直是摧枯拉朽罢了。
不过,孤身深入贼巢,只恐有万一之疏漏,而且,恩公昨宵连夜奔波,不妨休息数日,再策划剿贼亦不为迟……”
三人一面用膳,一面交谈,不觉天色向晚。
符公子见赵大郎哈欠连连,无精打采,知他是因连日劳累之故,便吩咐家人安排恩公早早安睡。
赵大郎也自觉四肢乏力,精神倦怠,也就早早就寝去了。
二更时分,家人急急忙忙地走报符公子,说是;赵恩公忽然浑身热,又盖上了两床被褥,不知得了什么病。
符公子正愁着那三个中毒的病人,在书房内与李大夫商议良方。
忽听得恩公突急病,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忙的拉着李大夫,前来客房看望。
只见赵大郎过头的盖着两床被褥,浑身战抖,口中还喊着冷。
符公子见了,吓得手足无措。
忙问;“恩公,你觉得怎么样了?”
赵烁说;“没啥的,就是头疼得紧,身上冷点罢了,多盖床被子就行了。
”
李大夫轻轻掀起被角,看了他的脸色,只见满面通红,伸手一探,额门滚烫。
再把着脉搏细细诊了一番。
然后和符公子一起回到书房。
符公子忙问;“恩公白天还好好的,如今突然如此,究竟是什么病是什么病?”
李大夫说;“听赵大官人说,在路上着了风雨,也是外感伤寒,不过他的身体强壮,看来不妨事的。
外感初起病在表。
如能及时表表,很快便可痊愈的。
可惜时已夜深,只恐无处赎药……”
符公子忙说;“不碍事。
大夫只管开方,我即派下人去赎药,药铺就是关了门。
就是砸破他的门也是要他开的。
”
这正是:且喜昊天多庇护,凶险过后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