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喘吁吁地说;“老汉与小女身陷贼巢,若非恩公解救,老朽这几根骨头就只有委于沟壑了。
今日父女得以全身而归,再造之恩,全赖恩公所赐。
如何不拜?”
一旁就坐的那位小姐,却只是嘤嘤而泣。
赵烁见了,好生奇怪,问道;“赵某在贼人山寨时,木栅之内,并未见有女子。
如何老丈说到令嫒也在贼巢?”
老者说;“恩公有所不知,当日老汉出门之时,也是多了一个心眼,惟恐路上不太平,将小女改成小厮打扮……”
赵烁听着,不住地点头。
说道;“这就是了,怪道我在山寨放人之时,未见有女子。
”转过话来对那位赵烁说;“在山寨放人时,已见被关押之人,大多满脸病容,奄奄一息,如今令尊与令妹,仍是精神萎顿,疲惫不堪,最好请他们进内将息,无需在此相陪了。
”
老者忙说;“冷落了恩公,于心不安……”
那位大夫听了,拱手向赵烁道;“还是这位官人说得最合情理,符员外与小姐病情不轻,只宜静卧治理,不宜走动。
尊敬不如从命,在下以为两位还是遵从为好。
”
符公子听了,也接着对他老父说;“李大夫说的极是,还是回房歇息为好。
恩公这里,有孩儿管待,老父尽可放心,待病体痊愈时,再陪恩公说话也不迟。
”
在众人的劝说下,符员外父女还是回房去了。
赵烁听符公子说到这位是姓李的大夫,便说;“在下刚才从路上救起的那位客人,也是有病在身的,敢请李大夫也为他诊治一下。
”
符公子听了,正待说话。
那李大夫却早已起身说道;“赵官人扶危救困,解救那么多人。
如今替人治病,正是在下的职责,岂敢推辞?”说罢,便由家人带往客房去了。
符公子这里依旧陪着赵烁叙话;便把详情一一告知;……原来此村名叫符家庄,村民大多姓符。
本户主家名唤符福祥,人称符员外,是本村的大户。
夫人于三年前病逝。
膝下一儿二女,儿子名符彦卿,年交二十二岁。
就是这位符公子,大女儿芳龄十七,出世之时,其母梦见昊天白云飘逸,故取名映云。
就是刚才那位小姐小女儿年方十五,出生之时,其母又梦漫天彩霞,故取名映霞。
半月前,符员外与大女儿父女同时被山贼掳去,嗣后赵烁派家丁送去赎金,但山贼却把家丁也扣了下来。
家中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昨夜那家丁先行跑了回来报信,说有一个叫赵大郎的英雄汉子,逼着山贼把全部被绑架的人都放了。
老爷和小姐身体有病,走不快,还在路上,命他先行回来报信……符公子听了,急忙备了马车灯笼火把,赶到路上把老父大妹接了回来,今晨绝早又请来李大夫给他们治病……
正说着,李大夫已回到前厅,这时已是夜饭时分,两人正要听大夫谈病人的情况。
符公子便吩咐家人把饭菜摆上,一边用膳,一边听大夫说话。
李大夫说;“据在下诊断,员外,小姐,还有赵官人带来的这位客人,他们三人都中了山贼的蝥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