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杀人都不忍心吗?嗯?将军。
”花侑和他对视,神色柔和道,“还是我该叫你厘祟门门主呢?”
祝山青如晴天霹雳,仿佛见到鬼了一般,他呆呆地盯着花侑,似乎已经快站不稳了,他强撑片刻,最后说:“我不是。
”
“哦,你不是,都听你的好不好?”花侑蹲下身,用他适才的口吻回敬道,“你将所有欺负过你兄弟姊妹们的凶手活埋,却不忍心杀了,只能将这些人的魂魄拖进来,反复凌迟,来消解你心中的仇恨。
这是你自个儿开的魇境,你怎么反倒分不清了呢?”
祝山青大惊,忽然跌倒在地:“我不是。
我……我是祝山青!”
花侑像是在哄他:“那好,祝山青,你反复说着自己归属名门正派,是想骗我?还是在蒙骗你自己呢?因为你知道我不是阿月,才编出这样的谎来,让我相信你是君子。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不仇恨你正因为我不是阿月,若是真的阿月,这些事情已经真真发生在她的身上了。
她不会忘的!你所做的只是自欺欺人!”
祝山青盯着她,面色不改,似乎仍想像从前那样,找回从容和克制。
可是全是徒劳,祝山青对花侑的眼神感到全然的恐惧,这种恐惧让他胸口闷痛,吐出血来!
然而花侑穷追不舍:“你就这么喜欢折磨人?还是说,你做不了好人,坏人也做得不彻底?嗯?当初你创立厘祟门的时候,也是这样教你的弟子的吗?你门下的弟子凌辱阿月兄长的时候,心软过吗?你杀妖分尸的时候也像这样犹豫过吗。
妖怪的皮囊是可以自己决定的,大部分的妖都很好看,况且当时她兄长为了和美娇娘成亲,自然弄了一张极好看的皮囊。
事实就是,当年阿月兄长并不只是被肢解那么简单,还被你门下的弟子挨个凌辱了遍,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手下的人是些什么禽兽,但你为了杀妖便放任不管。
你憎恨人,也恨妖,可你保护不了任何人,也恨不了任何人。
你的骨子里早就作恶多端,又怜世爱人。
你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