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临跪在我面前,眼眶通红。
"只要周若瑾生下孩子,我马上和她离婚。
我妈答应过的......"
他的眼泪砸在我手背上,滚烫得几乎要灼穿皮肤。
我想起他为我挡酒喝到胃出血,想起他通宵守在发烧的我的病床前,想起他在我父亲葬礼上紧紧握住我的手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我心软了。
可后来呢?
后来沈鹤临和周若瑾的"假戏"越做越真。
第一次他说"只是做试管婴儿",后来变成"自然受孕成功率更高";第一次他深夜从周若瑾房里回来会洗澡,后来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第一次他承诺孩子出生就离婚,现在周若瑾却怀上了第三个......
而我的存在,渐渐变成了沈家的保姆。
周若瑾坐月子时,我被迫照顾她的大儿子。
她嫌夜里喂奶辛苦,沈鹤临就让我去哄孩子;现在连轩轩都敢明目张胆地伤害我......
"昭宁小姐?昭宁小姐!"
尖锐的疼痛将我从梦境拉回现实。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仍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窗外已是深夜。
管家站在不远处,满脸不耐:"您要躺到什么时候?轩轩少爷说您挡着他玩玩具了。
"
我艰难地支起身子,腹部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管家皱眉递来一块抹布:"擦干净再起来,别弄脏地毯。
"
那块抹布上还沾着厨房的油渍。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二楼传来沈鹤临哄轩轩睡觉的温柔嗓音,和周若瑾银铃般的笑声。
洗手间的镜子里,我看见自己惨白的脸上沾着血渍,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这个曾经被沈鹤临捧在手心里说"昭宁最好看"的女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