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我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手心的伤口。
疼痛让人清醒,我终于明白
极光下的承诺早就消失了。
就像我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就像这些年我付出的青春与爱情。
梦醒了。
我也该走了。
第3章
天还没亮,我就被一阵剧痛惊醒。
沈鹤临拽着我的手腕,粗暴地将我从床上拖下来。
我的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林昭宁,你昨晚为什么不去照顾安安?"
他的声音里压着怒火,"她现在发高烧,都是因为你!"
我扶着床沿慢慢站起来,腹部未愈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窗外还是灰蒙蒙的,凌晨五点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照在沈鹤临愤怒的脸上。
"我不是你们的保姆。
"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沈鹤临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
周若瑾抱着哭闹的安安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
"昭宁姐,我知道你恨我,但孩子是无辜的......"
这话像是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沈鹤临的怒火。
"若瑾为了你承担了所有生育的风险!"
沈鹤临的气恼的看向我,"你不感激就算了,怎么能迁怒到孩子身上?"
替我承担风险?
我几乎要被气笑了。
我看向梳妆台的镜子,里面映出一张枯槁的脸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嘴唇干裂苍白,曾经沈鹤临最爱的那头长发,现在像枯草一样杂乱地披在肩上。
这是我吗?
这个像鬼一样的女人,真的是当年那个被沈鹤临捧在手心里,说要带去北极圈看极光的林昭宁吗?
站在我对面的周若瑾神色红润,打理的满是光泽的长发自然的披散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