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暗室”以往都是他自己打扫的,除了换下来的床品交给佣人清洗之外并不假手于人。
秦穆对于游戏道具有点儿小洁癖,从前两人相处的时候就大都是他收拾善后。
昨晚的“疯狂一夜”于他而言已经是越界的放纵了,他不愿意再让旁人看见里头的景象从而生出什么淫靡的想象来。
客人动手收拾,主人自然不能干看着。
沈流将清洗干净的按摩棒丢进消毒柜里,接过他手中的乳夹放回原处,笑道:“需不需要我把床单也洗了?”
秦穆扫他一眼,没说话。
沈流看着他干活的身影,忽而就有了种身在亭云镇的错觉,忍不住想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最后还是克制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半晌,开口道:“我很久没用过这里了。
”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秦穆微怔。
只听男人慢悠悠地说:“起初我疯玩过一阵,收过各式各样的sub,变着花样在圈子里闹腾。
后来有一天忽然就觉得没意思了,兴头就淡了。
”他顿了顿,“很久没拿鞭子了,昨晚不敢用软的,怕手生控制不好弄伤你。
”
像剖白,又像是闲聊。
真意隐藏在其中像是葱郁森林里的一片叶子,你知道它在那里,却找不到。
秦穆有那么一瞬间想问“为什么”,却忍住了。
分享隐私过于亲昵,而他们仅仅是一夜情里各取所需的炮友。
他将戒尺放回盒子里,走到沈流面前。
沈流心头微动,仰脸盯着他。
“让开,换床单。
”
如果说人心像船,岁月便是撞在船上的大石头。
秦穆这条船上的石头尤其多,压得厚重又沉稳,寻常风浪不动分毫。
剑术再好的剑客也打不过不接招的木头桩子。
沈流站起身来,揶揄:“这么勤劳,不如留在这儿做工?按照你的咨询费,一小时三千。
”
“工作环境太差,没兴趣。
”秦穆将撤下来的被单拢成一团塞到他怀里,洗手出门。
陶泽见沈流捧着脏床单从房间里出来,楞了楞,憋着笑道:“老板您这是要亲手洗啊,还是要让我给您找个真空袋存起来?”
沈流皮笑肉不笑地嘿了声:“你这个月工资是不是不想领了?”
“我错了老板。
”陶泽肃整脸色说正事,“今天中午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