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母亲,却又像是没有,有父亲,却又疏远的不像话。
当年他将这些家事改头换面说给秦穆听的时候,也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口气,让秦穆觉得很是心疼。
年少时的沈流,眉眼间总有种锋利又散漫的矛盾气质,像是无名游侠腰间斜挂的剑,又像是山野间桀骜的孤狼,带着我行我素游戏人生的态度。
如今的气质内敛许多,像藏锋的鞘,隐雾的峦,虽然在他面前会显出一些原本的性情,却让人看不清本心。
秦穆心知为免尴尬该抓住机会趁着对方没醒时先起身,然而身体却迟迟没动,视线不受控制地长久停留在沈流脸上,在昏暗中肆无忌惮地一遍又一遍描摹着,像是要将眼前的面孔印在脑海里。
忽然间沈流的睫毛轻轻动了动,他慌忙闭上眼,心里不由好笑,这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像毛头小子似的做些傻事。
沈流没醒,迷迷糊糊中长臂一揽将他抄进怀里,鼻息落在他前额发间,有些痒。
过分亲昵的姿势,肉体的温度,手臂的力量和沐浴露残留的香味都引人心猿意马。
秦穆不禁想:他平日里也是这么抱着人家睡的?
莫名就烦躁了起来,他轻手轻脚地掀开勾在自己腰上的胳膊便要起身。
然而原本虚搭着的长臂瞬间就收拢了,将他重新卷回了怀里。
秦穆:“……”
“偷偷摸摸的去哪儿?”沈流弯着眼问,带着些慵懒的鼻音。
“天亮了。
”秦穆面无表情。
“亮了吗?房间里还这么黑肯定是还早,再躺一会儿。
”
秦穆眯着眼:“我有件事很好奇。
”
“说,有问必答。
”
“你是不是用脸练过铁砂掌?”
沈流笑了起来,毯子下的手探入他后腰臀缝处重重按了一下:“我还用别的地方练过,你要不要再试试?”
秦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大清早很容易擦枪走火,纠缠下去并不明智。
好在对方知情识趣,并没有什么更过分的举动。
秦穆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