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镜也坐在前排,就在院长左向庭的后面。
在文春秋开始演讲前,左向庭忽然回头瞥了他一眼,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顿时让他毛骨悚然。
全京洛大学谁不知道,左向庭只要一做出这样的表情,基本上就准没好事?
当初章书旗的前车之鉴可还在那儿摆着呢!
果然,文春秋上台后,在和往常一样激励了一番大家好好学习成为国之栋梁外,又额外加了几句话:
“大家可以看到,我们的教师席上多了一位新教授。
廖长义廖先生,今后负责教授大家俄文,同学们如果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去问他。
”
伴随着热烈的掌声,廖长义从座位上站起身,朝着四周鼓掌的学生和教师们微微欠身。
“下面,我们请廖先生来为大家说几句吧!”
文春秋也跟着鼓起掌来,并把讲台的位置让给了廖长义。
“多谢文校长。
”廖长义先是客气了一下,然后抬头望着台下那一双双好奇的年轻眼睛,咳嗽一声道,“各位同学们,大家也上午好。
”
说完这句话,他便沉默下来,似乎是在思考着接下来的措辞。
但因为廖长义安静的时间太长了,颇有些台上台下大眼对小眼的感觉,一时间,学生之间议论纷纷,礼堂内响起了嗡嗡的声音。
“其实,”廖长义突然开口,瞬间压下了喧哗声,“我这次来京洛大学任教,就是为了晏河清。
”
话音落下。
在瞬间的寂静后,全场哗然。
乔镜发誓,他清晰地听到了坐在前面的左向庭又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冷笑,声调中夹杂着三分轻蔑三分嘲讽还有四分的不屑一顾。
说实话,他从未觉得这声音如此动听过。
台上的廖长义似乎早就料到了这句话会产生怎样的效果,依然保持着他那语不惊人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