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番话,乔镜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的生活费终于有着落了。
只不过明天还要跟人见面,乔镜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叹气,虽然他很不情愿,但这件事又非常重要,所以这个许维新,他还不得不见。
他坐在宿舍里严肃思考了一会儿,果断地掏出纸笔,趴在桌子上写起了自己明天要说的话。
能用纸笔搞定的,坚决不多说一个字!by乔镜
于是乎,第二天下午。
一直在报社等待晏河清到来的许维新一个上午都有些坐立不安,他的异常表现得太明显了,临近中午,终于引来了报社其他成员的侧目。
“许总编,您今儿这是怎么了?”有人好奇地问他,“难道是有什么大官儿要来视察参观吗?可报社这边也没接到通知啊。
”
“瞎说什么呢,”许维新说着,又掏出口袋里的怀表看了一眼,“我只是在等人而已。
”
不等那人继续说话,见约定好的时间差不多了,他再也坐不下去了,直接从位置上站起身,大步走到窗口,探头向下面的街道不住张望着,急迫的心情简直溢于言表。
旁边的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耸肩。
也不知道是谁能让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许总编这么急着见面,他们有些浮想联翩,难不成,是哪家的漂亮姑娘?
直到二楼的楼梯口传来脚步声,许维新这才霍然回头。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个方向,在许维新的想象中,晏河清应当是一位忧国忧民、笔法老道的中年绅士,或者是一位历尽沧桑但仍怀揣着赤子之心的老先生
但当那位帽子、墨镜和围巾都一应具备、把自己裹得要多严实有多严实的神秘人在二楼的地板上站定,低声问他们哪位是许总编时,许维新脑海中所有浮想联翩的幻想,顿时就像是飞到阳光下的泡沫,啪叽一下,碎了个彻底。
这……这真的不是什么银行劫匪,江洋大盗吗!?
许维新咽了下唾沫,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到那人的面前:“我就是许维新。
”
神秘人隐藏在墨镜后的眼睛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硬生生把许维新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楼下餐厅详谈。
”
他淡淡道,声音出奇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