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该给花草盆栽浇浇水了。
通往书阁的小道旁恰有一口井。
裴钰给木桶里压了水出来,又挽起袖子,用葫芦瓢给花浇水。
正午和煦暖阳从繁密的树叶间缝隙照射下来,更衬得美人面若脂玉,如画一般好看。
元靖昭踏入竹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让他深觉岁月静好的画面。
在边关打打杀杀了多年,有时也会梦到若他不为将不为帝的平凡生活:身边有良妻相伴、膝下儿女成双,安稳悠闲。
皇帝一声不吭地倚在月洞门边看着裴钰。
听他口中轻声哼着曲,似是宛转的江南小调。
裴钰每浇完盆花,都要用手扶一下后腰。
数年来积攒的病根不易痊愈,他这胎怀得很是辛苦,腰身酸痛是其一,如今月份慢慢大了后,常困乏疲惫、精神不济,种种不适接连而至。
他不得不听从季太医的建议在府里静养,称病闭门不出。
饶是如此,但他仍闲不住地要关心这关心那,不落政事。
春闱后朝中得了批新官员,谢知也慢慢成熟起来,再加之几位老臣相助,他也有了几番大的作为。
裴钰听后甚是欣慰,谢知与他师出同门,虽性格耿直似不太懂变通,但阅历上来之后,令不少朝臣赞叹其颇有当年裴相之风采。
他那时是迫不得已被逼上相位,可谢知要幸运许多。
单是亲人好友均在身后这一点,都比以往孤身无依的自己要好太多太多。
往事已去不可提,还是要注重当下。
裴钰拿着瓢壶把十几盆花花草草都浇了一遍水,正欲回书阁时,腹底却忽然一沉,他连忙停下脚步抬手托住,呼吸声渐重,紧接着身子一晃悠,脚底一个不稳险些要摔倒。
有人大步赶过来将他抱起,不由分说便往书房里走放到软塌上,扭头就要去找季桓来。
然而下一刻,元靖昭的手被牵住了“陛下。
”裴钰低声道,随后引着那只大手摸向自己腰腹。
只隔着软薄布料,那阵轻微的胎动再清晰不过,皇帝呼吸一滞,缓缓单膝跪下身来,掌心下胎动持续了须臾,他手仍搭在塌上之人的肚腹处,一时间说话竟有些磕巴不顺畅:“这、这是何时……何时开始动的?”
“今早起来臣便能感觉到了。
”裴钰微微笑了笑,说:“昨夜里也有动,但没方才那般闹腾。
”
见他额前有细汗冒出,元靖昭还是有点不放心,便道:“我叫季桓来看看吧。
”
“没事,陛下。
”裴钰轻轻按住他的手:“早晨我问过季太医了,这个月份会有胎动很正常。
我没事的,歇一会就好。
”
元靖昭起身坐到塌沿,眼巴巴地看了眼掌下隆起的腹部,又看了眼裴钰润红的脸,舔舔发干唇尖,喉结一滚道:“令安。
可否、让我看看?”
……
未时过半,成林端着壶新沏的茶水来到书阁前,刚要抬手叩门,却听一声压抑的喘叫分明从里屋传来。
他后背一僵,这才忆起皇帝似乎还未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呆立在门外,片刻后又听见声暧昧的呻吟,那声音柔中带哑,冷清的音色里含了几分绵软,转瞬即逝,很快没了动静。
若说刚才是误听,这下是真真切切的,他没再敢停留,将茶壶连托盘一起放到门槛边便迅速转身离去。
元靖昭从裴钰光裸的双腿间抬起头,唇角还残留着些黏液。
他低笑着用舌头舔掉,随即伸手圈住对方身前那根胀硬的器物,在极具技巧性的抚慰下,阴茎顶端隙孔不时吐出缕缕汁水。
而肉根的更下方,湿红水嫩的逼穴仍有不满地难耐收缩,肉口阴唇翕张,湿漉漉地覆了层喷溅出来的晶亮水光。
阴蒂被唇齿几度频繁地舔吮嘬咬,早涨鼓鼓地在肉缝间袒露了出来,淫水小股小股地涌出,又往后方另一个紧闭的穴眼流去。
那截嫣红的肉尖只是被指腹轻捏了下,裴钰便浑身一抖,两团肥白的屁股肉立即晃摇着迎合起来,渴望有更深层次的侵入。
下体一阵酸痒发烫,肉道空虚,随着性器被套弄得临近射精,润湿的大腿根痉挛不止。
他抬手咬住屈起的拇指关节,喉间溢出低吟,濒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