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已不是……”
裴钰喘息着深吸了两口气,方才他甚至有点呼吸不过来。
喉咙里干哑得发疼,小腹也一阵一阵地抽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哽咽道,
“先帝故去。
我已、已经不是丞相了。
不要再、再这么叫我。
”
“你还知道你不是丞相了啊?朕还以为你被干糊涂了。
”元靖昭忽然毫无预兆地用五指插进他额前湿乱发丝间,猛力扯住发根轻笑着说,“那你知道朕是谁吗?你又该叫朕什么?嗯?”
裴钰猝不及防和那双满是凌虐欲的双眼对视了个正着,那熟悉的恨意让他心尖一震。
十一年前,小皇子被先帝贬入边关兵营前,也是这么看他的,简直恨不得冲过来将他扒皮抽骨、拳打脚踢地想张口把他给咬死。
他闭了闭眼,气息虚弱道,“罪臣只求陛下赐臣一死。
”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对方。
元靖昭不就是要自己承认他的帝王位吗?
……他认了。
“臣?!你是谁的臣?”
元靖昭一听更气了,他豁然起身,猛力将人掀翻到地上。
砰地一声,裴钰额头重重磕在了龙案坚硬桌腿上,顿时鲜血直流,眼前也跟着眩晕发黑。
龙椅被大力推开,男人高大的身影在他面前站定,还未发泄出来的阳具直挺挺竖在胯下,帝王脸色铁青,愤怒全都写在了明面上,“你在叫谁陛下?嗯?”
裴钰却闭口不答了。
很明显在逃避。
“元宏彦已、经、死、了!被朕亲手砍断了头颅,血还溅了你一脸。
”
元靖昭冷冷复述那晚逼宫夺位时的景象,抬脚将裴钰垂下的脑袋顶着下巴抬起,迫使他直面这无法更改的残忍真相,“朕那晚要杀他时,你不还抱着国印要在他床前撞死么?你会认朕这个皇帝?”
裴钰低喘着,血顺着侧脸流下,滑过红痕道道的锁骨,滴落在胸前急促起伏的双乳上。
白雪中染上了红。
他这张脸,在此刻沾着血,倒透出种剧烈痛苦下失真的美。
元靖昭看得身下胀疼不已。
他到底还是年轻,情欲烧得人心痒难耐。
不可否认,这具身体使用起来滋味确是极佳。
幼年时那个如梦如幻的旖旎臆想化作现实,元靖昭骤然伸手将裴钰拽起身,随后使劲按在了龙椅上。
他大喇喇挺着胯下勃起肉刃,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