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在自己胸前划拉一下,“他以前戴着一个用银链子挂着的锦囊。
现场没发现?”
法医紧紧皱眉,“没有。
我赶到时,他没有戴任何首饰。
”
凌猎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按压在阿旦的脖子上,“锦囊丢失,勒痕有生活反应,他和凶手发生肢体冲突,凶手强行从他脖子上把锦囊抢走。
”
中队长思索,“那锦囊里面装的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吗?难道是劫财?”
凌猎摇头,“枪都用上了,就劫这么个老东西?”
中队长:“嗐,我这不是不知道他锦囊里装的什么吗?万一是什么不得了的财宝呢?”
这也不是不可能,但凌猎觉得,锦囊里的东西可能不值钱,但是有某种重大的意义。
可这意义是什么?
他再次看向遗体。
一个人或许只有死了之后,褪下所有的伪装,才能真正以本来的面目示人。
当阿旦穿着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时,他这一身的刀伤枪伤被完美地隐藏起来,他混迹在市井中,看上去和所有夏榕市的底层人民没有区别。
他唯一特殊的地方是,他是个神棍。
而或许神棍也只是他想要隐藏真正自己的一种伪装。
看着尸体腰部、腿部的枪伤和胸口一道长长的刀伤,凌猎眼神越来越冷。
它们都是很久以前的伤了,新的皮肤长起,轻易看不出这具身体曾经经受过什么,哪怕阿旦活着时打着赤膊,普通人也看不出那都是些什么伤,可以轻易用“手术”、“撞伤”敷衍过去。
但它们逃不过法医和凌猎的眼。
“这些伤至少有二十年了。
”法医说:“死者年轻时不简单,我解剖过类似的尸体,全都是过去的帮会成员。
这些年没再见过这种尸体了。
”
凌猎联想到阿旦在L国生活过很久,他的身份恐怕不会像国内帮会成员那样简单。
凌猎绕到尸体头部,低头仔细观察弹孔,“弹壳找到了吗?”
中队长说:“还在找,排查也正在做。
”
弹道、子弹种类的鉴定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法医开始做毒理药理测试后,凌猎就离开了鉴定室。
桂水路热闹了一上午,看热闹的才终于消停。
出事的单元楼周围拉着警戒带,顶楼则是完全对群众封闭了。
凌猎将车停在桂水路对面,步行进入桂水路。
这一片的电线杆很多,枝枝蔓蔓,居民还在楼上、路上搭起木杆子,用于晾衣服,房屋之间的间隔本来就很小,这样一搞,就更显得空间狭小而压抑。
凌猎边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