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了十七年,应该知道这件事吧?”
沈维渐渐从震惊中缓和过来,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他低下头,看不出在想什么。
又过了会儿,他终于开口:“我不知道,我以为没有人还记得他了。
我也没有去岛上参加过活动。
知道他没有被忘记,我也安心了。
”
通话并未持续太久,凌猎看着已经黑下去的屏幕,忽然自言自语:“你知道。
你为什么要撒谎?”
季沉蛟发现凌猎每次有想不明白的问题时就爱转转椅,把脑袋转晕难道还能飞出灵感不成?他听支队的队员说凌猎要了个房间跟看守所通话,找来一看,通话已经结束,凌猎正缩在椅子上,转得像个抽风的陀螺。
季沉蛟:“……”
他走上去,将椅背一扶,转椅转动的声音没了,就听见凌猎正在嘀嘀咕咕。
季沉蛟:“又学会了什么新咒语,让我也学学?”
凌猎抬头看季沉蛟,眼神晕乎乎的,像个傻子季沉蛟语。
好一会儿,凌猎目光对焦,“你又阴阳怪气我。
”
季沉蛟忍不住手欠,在凌猎头上呼噜一下,“你阴阳怪气我还少了吗?嘀咕什么?”
凌猎从转椅上跳下来,没踩到鞋,开始到处找,“哎我鞋呢?”
这是酒店的一个管理室,几平米大小,季沉蛟一看,凌猎真是个人才,坐在电脑桌旁,鞋一只飞到窗边,一只飞到卫生间门口。
他给凌猎踢回去,揶揄:“这么喜欢转,回头给你装个旋转木马吧。
”
他本来只是取笑一下凌猎,凌猎却大惊:“真的?这是什么霸道总裁想法?”
季沉蛟:“……”假的。
凌猎穿好鞋,季沉蛟问:“你找看守所有事?”
“我们不是看到谭法滨的纸艺了吗?谭法滨在这儿被当成白事行当的祖师爷,人们尊崇他又没完全尊崇,你说沈维知不知道?”
季沉蛟想了想,“他应该知道。
这十七年他都围着他哥而转,哪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是线索,他一定会追查。
”
凌猎点头,“我也是这样想,就算他没有来过丰潮岛,‘万鬼巡岛’的活动搞得这么阵仗,他就在丰市,很容易看到别人拍的谭法滨。
假如我是他,我肯定会上岛去一探究竟到底是谁还在怀念我哥,把我哥做得这么‘阴间’?可是他这些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