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布口袋一般的身体最终倒在了血泊中,压住了几张百元钞票。
青龙弯腰捡起唯一一张幸免于难的十块钱,用那十块钱擦了擦刀上的血,随手扔在了他死不瞑目的脸上,随即转身离开。
阿应追问道,“哎,尸体不管了?”
“他没资格被收尸,让他臭在这儿。
”
阿应蹦跳几步,揽住了青龙的肩膀,“真他妈狠!不愧是我大佬!哈哈哈!明晚八点你还去不去?”
青龙稳稳地走着,“去。
为什么不去?我不去你被人砍死了怎么办?”
……
他回家换了一身血衣,仔仔细细地洗了澡。
但那浓郁的血腥与死亡的气息仍然伴随着他。
第二天早上他跟两个孩子一起坐在桌前吃饭,蛇仔夏浸泡在血泊中的半张凹陷的脸依旧在他眼前浮现,他心中犯恶,没吃几口就放下了刀叉。
两个孩子还在用尽力气地往嘴里塞东西面包、煎蛋、红肠小满发现他停了动作,顿时不敢再吃了,有些舍不得又怯生生地放下了油腻腻的小手。
她偷偷碰了一下她弟弟。
她弟弟正跟仓鼠一般塞了一腮帮子食物,赶紧又奋力塞了一小块红肠进去,这才停下手来,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青龙,嘴里还在嘎吱嘎吱地嚼。
“我没事,你们继续吃。
”青龙道。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又抓了一块煎蛋。
“慢慢吃,别噎着了。
”青龙道。
她犹豫了一下,动作生涩地抓起了一旁的叉子,慢吞吞地用叉子吃了起来。
她弟弟没她那么顾虑,看也不看青龙,连手带嘴地狼吞虎咽,恨不能连两只脚都放上来一起帮忙。
青龙从没见过有人吃东西吃得那么香,看了他一会儿,道,“你别叫蛋糕了。
”
小男孩眼巴巴地看他,嘴里塞满了,说不出话。
“你看,红肠也好吃吧?鸡蛋也好吃吧?”
小男孩呆呆地点了点头。
“那你总不能昨天叫蛋糕,今天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