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树慌忙解释自己的诡异姿势,趴在洗手台底下,头微仰着,怎么看都像是要安装摄像头或者监听器的样子。
“陆老师!你听我解释,我身上有点脏,刚刚用卫生间的时候身上的颜料沾到了洗手台,我想要擦掉收拾干净。
”
“但……半天都没……都没弄下来。
”
陆戊仔细看,林嘉树的手里还拿着一张有擦拭痕迹的湿纸巾。
林嘉树见陆戊不吭声,以为他是不信,心里又开始揣摩着。
“我是不是要赔钱啊,我那么点微薄的实习工资肯定不够赔啊!难道我要去找马爸爸借钱,呜呜呜呜想一想,更惨了,我没有稳定的工作这信誉度也不够,想借都借不出来。
”
想着想着,林嘉树一个没忍住,啪嗒一下,眼眶又湿了。
陆戊满头问号。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掉眼泪?
哭起来,还这么好看。
“别哭了。
”陆戊不自觉地语气柔和下来,“刚刚是我太冲动了,误会你了。
”
“陆老师,我一个月实习工资只有2000块,为了出来蹲您还买了一些日用品,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您要是硬要我赔的话我只能去贷款了。
”
林嘉树仍旧噙着哭腔,还没把卖惨的事迹多番往外吐,就听到陆戊说:“把衣服脱了。
”
林嘉树错愕地抬脸,窘迫地支支吾吾半天:“陆老师,您还有这种业务呢?”
“我,我不行的,我爸妈要是知道我拍这种照片会打死我的!”
陆戊还没回过神,等他会过来林嘉树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羞恼再次攀上了他的面孔。
“你以为我要让你去裸贷?!我,陆戊?”陆戊气得声量都大了。
林嘉树回:“不、不是吗?”
“不!是!”陆戊咬牙切齿道,“让你脱衣服洗个澡!你身上都臭了,给你一个小时时间,再磨蹭就连带着一起对我家造成的空气污染费都赔给我!”
陆戊落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回来的时候扔了一套衣服往林嘉树身上。
“没穿过的,换上。
”
林嘉树受宠若惊地接过。
大概是林嘉树实在是害怕赔钱,说好的一个小时,林嘉树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整个浴室除了一些镜面上残存的雾气,都看不出来使用痕迹。
林嘉树的身形比较瘦弱,陆戊的T恤穿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