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吃东西,一碗素得不能再素的面条,大半给了弟弟,小半分给哥哥。
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坏了的电视,看到底都没看见什么对他们很有用的东西。
沉矜低头:“你叫什么名字?”
“啊义,我弟弟叫啊浩。
”
她挡住内心的酸涩,扬唇:“给你们带了好吃的,去吃吧。
”
行李放到床上,贺远把打包好的饭菜拿出来:“今天吃不完就放着明天热热再吃,天气冷,放在柜子里也不坏。
但是不要省着吃,知道吗?”
“好,谢谢哥哥。
”
贺远:“和你爸妈联系到了吗?”
买了热乎的饭,两个人也没把清汤寡水的面条扔掉,而是就着菜,大口大口吃面。
“联系到了,他们说叫别的亲戚来给我和弟弟送钱,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
听不得这些,沉矜转身出了门。
贺远:“周末带你弟弟来干活,管饭吃,一天给你一百,但是只能周末来,平时好好上学。
”
李义抬头:“一百块太多了。
”
“只要你们不抢钱,好好学习,一百块不多,你早晚都会赚到。
”
从老巷子里出来,沉矜沉默了一路。
脑子里都是兄弟俩破破烂烂的衣服,冻得通红的脸蛋,但是却干净整洁的书本。
见她越走越往马路上靠,贺远伸手拉了她一把,无奈道:“心这么软,早知道不带你来了。
”
沉矜反驳:“你心不软怎么会来这。
”
也是。
活了快三十年,沉矜一直以为自己挺坚强的,但还是低估了人性最脆弱的一面。
她自己磕磕绊绊长大,老父亲也没怎么委屈过她,新衣服新裙子发了工资就会给她买,从来不会饿着她。
外表坚强,看见这种可怜巴巴的场景,她心里实在是憋了口气,难出。
贺远逗她:“知道的你是心软同情心作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惹你了,刚过去几个大爷,眼神都在质问我了。
”
“别难过了,等会儿打球让让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