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矜偏头:“别发神经。
”
头发被后领卡到,贺远帮她扯了出来:“行,不让了。
”
台球室离他们有几公里的距离,贺远打了车和她过去。
到地方,沉矜先推开玻璃门问他:“喝什么?”
“苏打水。
”
拿了瓶冰果酒,结账后贺远带她径直朝里走。
今天不是他的主场,但是他主动带着陌生面孔打球还是第一次,沉矜又长得漂亮气场强大,两个人并肩走进来避免不了一阵唏嘘和打探。
有人问:“远哥,朋友还是女朋友?”
贺远勾唇:“朋友。
”
耳边响起失望的感叹,沉矜脱掉厚外套挂在手臂上,贴身的衣服突出姣好的身材,她道:“你们玩,我去重开一桌。
”
“不用。
”
贺远自然拿下她的衣服:“就这两桌,总共也才八个人。
”
手臂上轻了,沉矜即便是不习惯和陌生人打交道,也没再执着,毕竟她是和贺远一起来的,总不好就这么拂了他的面子。
“就是就是,远哥气焰嚣张得要死,我们可希望有个人教训教训他。
”
绑着头发,沉矜失笑:“你们这么厉害的朋友都拿不下,我就不用出来献丑了。
”
“都这么漂亮了,球技再厉害点也无妨。
”
“来打一把,让我们学点技术。
”
有人邀请她,贺远顺势给她让出位置。
拿了开瓶器,帮她把冰果酒打开。
白桃味的,甜而不辣。
台球室的灯光白亮不刺眼,照的沉矜雪白的面孔上加了几分清冷。
球摆好,她试了试球杆,找到重心位置,随即手指分开,脚步横跨,倾斜着肩膀匍匐到球桌上。
很会。
眼神凌厉。
姿势很标准。
拧开苏打水的瓶盖,贺远仰头,视线在她球杆上没动。
随着球杆和台球发出清脆的碰撞,沉矜慢慢起身,看着自己获得发球权。
他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实在是少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