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红妆,我中意你。
”
红妆低头,就着昏暗的烛光去看,躺在他手里的是一个玉镯,玉质清透,质地温润,正是她曾经还给他的那个。
季寒初拉过她的手,急急地将玉镯套到了她的手上,然后紧紧环抱住她,手臂收得很用力,把她死死扣在自己怀里。
他的气息拂过红妆的颈部,手握着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都拥抱住,手掌死死按着她,怕一松手她就会跑,丢下他跑回南疆。
他说:“别走,好不好?”
顿住。
“或者,你要去哪里,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二)追逐她
几许沉默后,红妆从愣怔中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推季寒初。
他发觉,抱得更紧,紧到红妆都要喘不过气。
他要制她果真是简单得不得了,她被牢牢地钳固在他的怀中,挣脱不开,动弹不得。
这样的季寒初实在有点陌生,气势汹汹,连呼吸都是滚烫炽热的,仿佛要隔着衣裳将她融化,血肉都刻进骨子里。
红妆的惊愕仅仅一瞬,很快,她冷静下来,状若不解地问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
”
季寒初的指腹停在她修长的脖颈后,柔软的触感带着强硬的力道,他说:“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能走,你不准走。
”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他喘息着,声音嘶哑。
麻意从脖颈迅速蹿到头皮,红妆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混浊,越来越沉重,她看不见他的表情,所以她不知道,那双眼里除却深刻的痛,更多的是情。
这一刻,他和心里的碎片重叠起来,不分你我。
可红妆不是,她很冷清,冷清得像冬日里结冰的湖水。
她用了狠力,终于还是挣开了些,但季寒初的手死死握在她手腕上,怎么都不肯放。
红妆嗤笑,抬起手,腕上玉镯晃动,男人有力的手掌控着她,那块皮肉大概已经红了,有些刺刺的痛。
她眼底冻着霜,脸色也不好看,说的话更是倨傲又嘲讽:“季三公子,你又背徳了。
不是时时刻刻记着你还有未婚妻吗,怎么还来和我这个绑架犯纠缠?”
季寒初顿了顿,周遭昏暗,淡淡的光华下人看得不真切,他看着咫尺之间的俏脸,嗓音低沉:“你说,我们成婚了。
”
红妆莞尔,嘴唇娇嫩嫣红,嘴角微微红肿。
她讥讽道:“你也未曾信过我呀。
”
“我信。
”季寒初很快应道,“我不信他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