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初羞得胸膛都红了,频频看向衣柜,浑身像着了火,心头处最脆弱的那个地方又在来回拉扯,被她拿捏在手里,要他难受,要他纠结。
“红妆,等一下。
”他抓住她两只手,紧紧闭了闭眼。
胸膛上出了虚汗,衣服黏在上头,看得红妆扑哧一笑,离他远了些,抱着手看他。
季寒初合上手,攥紧了她,深深吸口气,将她一把拉到了衣柜前。
红妆根本没打算瞒他,手指抚上他脸颊:“好哥哥,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季寒初静静看着她。
半晌,红妆悻悻地撇嘴,轻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季寒初收回眼,走到柜子前,打开门。
柜里装着殷青湮,她脸上两行清泪潸然而下,眼眸红通通的,倒真的像极了一只兔子。
季寒初给殷青湮解了哑穴,还要动时,红妆就挡着门,不让他解了。
她扭身,一手抵在柜门上,一手拍拍殷青湮的脸:“你看到了?”
殷青湮不说话,只是流泪。
红妆把季寒初拉到面前,拉低身子吻住,极尽缠绵,爱慕之情半点也不掩饰。
余光里,殷青湮瞪着他们的眼神如遭雷击。
红妆很快意,是真的快意:“你看你表哥这完蛋样,像中蛊了吗?”
季寒初慢慢松开她,眼神有些复杂。
殷青湮在柜子里关了那么久,所有的惊惶都不如此刻来得多。
她忍了又忍,咬着牙,嘴唇哆嗦得厉害,最后从嗓子眼里憋出话,声音都哑了:“你怎么能这样?!”
她的表哥,她的寒初哥哥,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
殷青湮很乱,她看了很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
三表哥抱着妖女,吻她,哄她。
他看到红妆在房梁上时,妖女都没发现,可殷青湮看得一清二楚,表哥好高兴,仿佛被红妆偷窥这件事,是天底下最让他快乐的事。
偷窥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来找他了。
嫉妒、害怕、愤怒,在心头萦绕,殷青湮忘记了教养,忘记了礼仪,她紧紧盯着面前的男女,声嘶力竭地哭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的三表哥,成了别人的“季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