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湮鼓起勇气:“红妆姑娘,他是天上的月,你既然也对他有情,又怎么忍心看他与你一同沉沦?”
红妆拉着绳子,慢悠悠地荡起来。
“他自己乐意的。
”
殷青湮指责:“你给他下了蛊。
”
红妆嗤笑:“我要真有那种蛊,你阿烬哥哥会第一个问我要。
”
她是真想让殷青湮看看季寒初守在外头的样子,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回,她没缠他,是他自己走了火入了魔。
殷青湮:“你骗人,你就是给他种蛊了,你快放了他,不然……不然我……”
红妆吹哨音:“不然怎么样?”
殷青湮低着头,她是真怕红妆,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她一靠近红妆,就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危险。
对方不光是杀人这样简单,还会勾魂。
她的三表哥,她从小到大最仰慕的三表哥……被红妆抢走了……
殷青湮低着脑袋,嗓音很轻,轻到快听不见:“不然我求求你。
”
红妆:“他有那么好?”
殷青湮点头:“三表哥是世上最好的人。
”
红妆钩着绳子,看着殷青湮。
她说得没错,季寒初的确很好,很珍贵。
可那又怎么样呢?她喜欢的,为什么要让给别人?
就算他们之间没有结果,就算她留不下,她也不会把季寒初让了,他自己不愿意,她也不愿意。
正邪有对立,爱情又没有。
红妆抓住绳子,一使劲整个人站到了秋千上,红衣烈烈,风情万种。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殷青湮,眉梢一片冰冷:“天上的月?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他是你的宠物呢。
我把话放在这里,我管他是天上的月还是地上的雪,这季家的三公子我要了。
我敬他与你有三分情分,如今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莫要阻拦,否则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
红妆又蹲下,攥着她手腕,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殷青湮瑟瑟发抖,从刚才就生出的逃跑冲动此刻才汹涌,可她已经逃不掉了。
红妆毫不怜惜地把手臂收紧,强迫殷青湮抬起头,她们的头顶是一轮圆月,皎皎明亮。
她躬身,女人香就格外明显,很好闻,还沾了药味,与季寒初朝夕相处,身上多少都有了他的味道。
这种亲密的铁证,割了殷青湮的心,伤得她无法呼吸。
红妆低声,往她耳边轻声说:“你且抬头看,这月亮是我的,季寒初也是我的。
”
殷青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