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坏主意,一个比一个毒。
但这些主意暂时还不能实施,因为有季寒初在,她要再找个良机。
殷青湮哭够了,抽泣着擦了脸,一双眼半嗔半怨地瞄着季寒初。
红妆一筷子插进桌板:“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
”
戚烬:“你敢!”
殷青湮红着眼,躲到戚烬的身后,探出头对季寒初说:“表哥,这妖女歹毒至此,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她肯定是给你种了蛊。
”
季寒初摇摇头,把筷子拔了,递给谢离忧一片金叶子让他去赔钱。
他把红妆拉起来,像哄着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在她背上轻柔地安抚,给她顺气。
季寒初说:“红妆她只是说说而已的,不会拿你怎么样。
”
红妆:“我会。
”
殷青湮拽着戚烬的袖子,恨恨跺脚。
等目送二人离去,殷青湮才有胆子出来,重新坐到桌边,看着一桌子丰富的菜色,想到刚才一幕,怎么也吃不下了。
戚烬劝她:“小姐,多少吃一点吧。
”
殷青湮捏着筷子,失落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问:“你说,她是不是真的给表哥下蛊了?”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表哥会神魂颠倒到这种地步。
她心里完全没办法接受,自己从小就想嫁的三表哥,竟然有可能心甘情愿地着妖女的道。
哪怕事实已经如此明显。
大概白天的事情实在太冲击,晚上的时候,殷青湮趁着戚烬没注意,悄悄去找了红妆。
女人被爱和嫉妒冲昏头的时候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她想都没想红妆会有可能杀了自己,也不管自己中了红妆的毒,心里就一件事,要劝红妆放手。
这就是被保护得太好的大家小姐,天真无邪,放到江湖上死一万次都不够。
红妆还穿着白日的红衣,正在后院荡秋千,就她一个人。
殷青湮有点害怕,死死克制着自己不发抖,走到她面前轻声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
红妆荡着秋千,头也不抬:“说呗。
”
殷青湮伸手抓住秋千绳,用力让她停下来,轻喘着气道:“你能不能放过表哥?”
红妆奇怪了,小白兔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和什么人讲话,她的命还在自己手上呢,谁给她的胆子?头一次见到被绑的求绑人的放了别人。
红妆不禁纳罕,殷青湮能平安长到这么大,殷家对其究竟是下了多少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