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只能靠着这一张脸肖似他旧情人,得他几分垂怜。
她该感谢自己生了这样好的脸,方才受他几次出手相助。
她不该怪他,不该的。
可那一日扬州漫天的血色,她泣泪哀求时无尽的绝望。
依旧让她痛极怨极。
到最后,她学着低头学着柔婉,以为如此就能保住她的女儿。
却在东宫,亲耳听到,他早就已经,命人杀了她的孩子!
自此,那点烟云梦幻的情,成了剜尽她心头骨血的刀。
她的情郎,她的爱人,是杀她孩子的刽子手!
那一日亲耳听到的女儿死讯,成了她这一生的记忆里,最痛最苦之处。
此时昏迷不醒的云乔,她的记忆,只到扬州城的漫天血色。
还未来得及,想起亲耳听到的女儿死讯。
就被一根银针刺入脑中,又一次封存。
云乔无知无觉地,被锁住记忆。
她松开了昏迷后就紧攥的手,整个人的防备警觉也全然退却。
刘先生重又探了下云乔脉搏缓声道:“成了。
”
萧璟悬着的心,这才松了口气。
他摆手令刘先生退下,结果宫人备着的安神汤药喂进云乔口中。
昏沉梦境中的女娘,似无痛无感的人偶,乖觉麻木。
刘先生心底微有些酸,垂首退下后,犹豫良久还是往云家宅邸去了。
云家,
白发老妪眯着老花的眼正做着小娃娃的衣裳。
唇边挂着些微笑的老妇人,坐在午后阳光里。
粉白相间的布料,细致妥帖的针脚,一看就知是做给女娃娃穿的。
“婆母,这衣裳做得小了,家里娃娃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