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兀自笑了下:“而且有在和室友好好相处。
”
“哈?”这下万柑也笑出声。
“宋少爷,你真是张口就来啊。
”
几分钟前的郁闷一扫而空,他捞过一旁的椅子大剌剌坐下:“开什么玩笑,这种话你骗骗学姐就算了,可别自己信了,你那臭脾气能和他们心平气和待一个小时都算老天有眼。
”
万柑可没夸张。
宋堇宁开学第二个月就把舍友关进校医务室打了一顿的事,现在还在延大的校园交流圈上榜上有名。
出圈得不能再出圈。
不过这也不是他的问题,要怪就怪他那个天杀的神经室友。
宋家在南区是巨头,出了江市却相当低调。
宋堇宁在延大从来不提自己家的情况,一开始吃的、穿的,怎么普通怎么来,但挑剔的毛病时间久了藏也藏不住,几次过敏后生活用品逐渐就按照以前的喜好换成了常用的牌子。
没了万柑和陈籽在,宋堇宁在学校里几乎是独来独往,不搞非必要的人际关系,偏偏脾气刻薄得很,睡同一个屋檐下总有人看他不顺眼。
于是不出意外的,有一个受过他无差别语言攻击的富二代室友坐不住了,琢磨着他长得漂亮,用的东西又越来越贵,加上有几次看到有豪车接送他,就开始在同学面前有意无意地造他的黄谣。
后来他不知道从哪儿发现宋堇宁洗过完全标记的事,更加小人得志,到处说他私生活不检点,指不定被好几个土大款包养过,结果被宋堇宁当场抓包。
开玩笑,小少爷只是受情伤了,又不是变成软柿子了。
录了音,报了警,想想还是气不过,折回来又把人揍了一顿,自己的手通红一片。
“一看就是没打过架,下次要打好歹拿个棍子啊,”当时万柑刚好在江市,连滚带爬地赶到海齐市,在警察局里苦口婆心,“看看你的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平常不是挺能埋汰别人的吗?”
没几句,警察就走过来教育,说报警后再气也不能打人,不然有理都成没理了。
“他活该。
”宋堇宁面无表情地说。
就是犟,不肯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