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讨好,畏首畏尾,还有一身的病,就为了从她身上汲取一点怜悯,让她半分狠心的余地都没有。
宋堇宁......
她捏紧口袋里的戒指,指腹重重硌上内圈的字母,仿佛要把它们生生烙进皮肉。
这是最后一次,你最好不是在骗我。
“我操了,你们怎么聊这么久,冻死我了。
”
窗棱的暗影铺落,宋堇宁坐在床畔,望向急匆匆跨进来的万柑。
湿润的眼微微翕动,恰好盛在暖阳下,映出琥珀的泽光。
“去去去,人都走了,装什么装?”
大少爷在外面冻得腿都僵了,这会儿就见不得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儿。
“起来,让我躺会儿。
”他缩着脖子,手踹兜里,连掀被子的想法都没有,脚踢得床角邦邦响,回弹后脚趾也是震得邦邦疼。
宋堇宁斜睨他一眼,哪还有前一秒面对纪津禾的温顺,反倒像只偷了腥的家猫。
“我的药呢?”他问,散漫地靠回枕间,顺带拢拢身上的被子,丝毫没有让位的意思。
万柑一听更来气了,手从口袋里抽出,带着一盒药,啪叽一下甩在被子上:“喏,你要的维生素B!”
“哎不是,”他为自己打抱不平,“我搁外面真情流露半天,学姐愣是一点没动摇,怎么到你这儿装个可怜、拉个小手就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宋堇宁把药盒举在半空,对准光线看了眼上面的使用说明,嘴角小幅度扬起,心情很好的样子,过一会儿才轻哼一声:“嫉妒了?”
他顿了下,又侧过头:“她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对你心软?”
上扬的语调显而易见是在炫耀。
本来就指甲盖大小的心眼和肚量,怎么看都比三年前缩了不止一点半点。
“你......!”万柑喉头一哽。
听听,听听,这他妈是对助攻该有的态度!?
“啊啊啊老子恨你们!”他一通乱吼,背对着宋堇宁蹲下,扎扎实实抱紧自己。
他算是看明白了,要什么心理治疗,再好的专家都比不上纪津禾往病房里一站。
她冷漠是她的事,宋堇宁只要确保她人还在身边,死灰的心立刻就能复燃,管她是干草还是荒漠,他就算是一粒火星子,也能想方设法把她燎起来。
万柑暗自腹诽,不由得想起自己去彼楼接他的时候,他坐在阴影里,低头摩挲疤痕的样子。
下敛的眼睫,阴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