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怯懦了,宋堇宁。
居然已经到了求我可怜你的地步。
无忧无虑了十七年,却用三年的时间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卑微、温顺的家犬吗。
“我说了,你过得怎么样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可怜你。
”纪津禾挣开他的手,喉间发涩。
看看,多么乖顺啊,驯服宋堇宁这样的omega,让他撇弃从前的清高匍匐在自己脚下,不是所有alpha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可他委屈的目光,只让她难受。
“但是……”
纪津禾躲开他的视线,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不掺杂任何个人情感:“如果你的心理问题是我引起的,我会想办法陪你治好。
”
“......那如果一辈子都治不好呢?”宋堇宁过了很久才问她,语气又轻又小心,再找不出曾经的胡搅蛮缠和无赖。
胸口霎时闷紧,无法控制。
不该这样的,她想,你应该气呼呼地蹬开被子,然后拔高嗓子说,那我这辈子都不要治好!
这才是你啊宋堇宁。
见她不回答,宋堇宁抿抿唇,问:“很难回答吗?”
“抱歉,那不然......”
“没有,我在想时间。
”
纪津禾也不知道自己在不高兴什么,又或者只是不愿意去承认。
“加上春假,我只能在国内待半个月。
”她解释。
宋堇宁似乎才想起她还在美国上学的事,眼重的茫然很快消散,居然没有失落或是不满,乖巧地点头表示理解。
“我怎样都没关系的......”
他朝她笑了笑,怎么看都带有讨好的意味。
“……”
纪津禾望着他,胸口堵得更厉害了。
神经衰弱需要静养,她没待很久,离开前忽然被宋堇宁叫住。
“陪我治病的话,你能不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他问,“微信和电话拉一个就行......”
连合理的询问都带着害怕被拒绝的战战兢兢。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