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好吗?”过了很久,她哑声问道。
“不好。
”万柑说。
竭力维持的平静落了地,指骨弯曲,攥在一起,烙下深痕,只有目光始终定格在病床上。
难以呼吸。
“很不好。
”他加了一个字。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他手腕上的伤疤......”
万柑停了停,没等到她的回答,于是接着说:“知道你退学的消息后,他在卧室里割腕自杀了。
”
“那天他刚好收到延大的录取通知书。
”
“医院抢救了很久,差点没救回来,大夫说他没有任何求生意识,几次让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长长吸了口气,不忍心往下再说,深深凝望向纪津禾。
“学姐,我得跟你道歉。
”
她仿佛没听见,愣怔很久,被他握住肩膀才回过神,木讷地转头:“......什么?”
“你还记得首都那通电话吗?”万柑头一次这么认真。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
“......因为你?”她不明白。
他苦笑:“阿宁当时喝醉了,那些让你走的话都是我故意怂恿他说的。
”
“电话挂断后他就一直在哭,说要和你道歉。
”
“我嘲笑他恋爱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半哄半骗地把他拖回卧室睡觉。
”
三年前自认为微不足道的错误,在此刻全盘托出,他终于得以喘息,手撑着膝盖,靠在墙上。
“对不起......”又是一句道歉。
“我没想到后来会变成那样,你要怪就怪我吧。
”
“学姐,”万柑恳切地看向她,“阿宁对你的喜欢,你根本想象不到......”
“......”
纪津禾压低眼盯向地面,随着一句接着一句的道歉和忏悔,前不久蔓延全身的疼,只剩下了难以言喻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