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电话。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那晚痛彻心扉的记忆早就变得模糊。
徐智一直希望她坦然接受,但美国的心理治疗却在教她遗忘。
似乎对她而言,不痛苦的平静就是幸福。
于是在美国的三年,过得很快。
过去的记忆在治疗下逐渐缥缈甚至空白,心脏像是被打了镇定剂,感知不到什么是痛,也无法再做到感同身受。
交换期结束后,卓艺托人帮她办理了延大的退学手续,而她花了一年时间在美国完成了申请麻省理工需要的一切考试和材料,并在次年顺利入学。
比起在国内没日没夜地埋头苦学、去争一个渺茫的未来,美国的生活对她来说反而更加游刃有余。
她的时间开始连轴转、马不停蹄地融入新环境,最忙的时候,她甚至连记忆里宋堇宁的模样都开始模糊。
心理医生说人的大脑有自我保护机制,会选择遗忘过于痛苦的事。
那也挺好的。
她无法逃避的,大脑选择帮她遗忘。
以前会莫名其妙地流眼泪,盯着照片发呆,会翻聊天记录,一遍又一遍按下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再删掉,会在半夜三更梦到他后惊醒,然后独自度过剩下的漫漫长夜......
但现在,清醒、平静......她发现自己甚至已经酝酿不出悲伤和怅然,内心无波无澜。
就像婴儿瞒珊学步、骑自行车、游泳,大家好像都是突然间学会的,而放下,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或许该朝前看了。
抽屉拉开,她看着那两根被压在回国机票下的红绳,无声地想要释然。
而从那之后,那个人的身影真的很久没在梦里出现过。
离开的第二年,叶莘突然联系她,说自己彻底接手了彼楼,打算做一次大整改,问她有没有兴趣做他的第一个投资人。
直到挂断她也没明确说自己会投资。
但一周后叶莘的账户里多了一笔来自的美国的汇款,一共20w美金。
是她入学后和同学一起组建团队,赚取的第一桶金。
第三年跨年夜,饭是在路家吃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