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近日还发福了。
”
“发福?她听闻我出事,当是清减吧?”
“真是发福,她老人家自打启程往我这儿奔来,每天顿顿吃三碗饭。
”
“……这……不能吧?我祖母往昔吃饭,每餐饭量一碗不到。
”
“那倒是。
我查出你下落,传信给你祖母,那边飞鸽传书回报,她老人家当日变回一碗饭食量。
”
裴花朝一头雾水,“那么祖母可是赶路辛苦,因此之前多食?”
“不,她同人说,吃饱长力气,养足精神,才好同我算帐。
大抵晓得你人平安无事,算帐的劲儿泄了,食量复原。
”
“……”
东阳擎海又软磨硬泡让裴花朝回去,裴花朝一来料度推不得,二来顾忌他人,三来情丝终究未断,心思便松动了。
她寻思暂且观其行作打算。
虽则如此,她且不松口,问道:“白津丞呢?我得见他一面。
”
她樱唇一吐出白禹名讳,东阳擎海把脸一别。
“又提他!”
裴花朝话底带些哄意,“我见过他便不提了。
”
“我让人押他回宝胜了。
那鸟汉,”东阳擎海一字一字由齿缝蹦出,“再留在老子跟前,老子怕不打死他!那鸟汉,三番两次阻挠我们相见!”
裴花朝忙问道:“你没对人家动粗吧?”
“没,”东阳擎海一脸不以为然瞅来,“怎地你老牵挂那鸟汉?”
裴花朝微扯他衣袖,轻轻摇了摇,柔声道:“他违你心意,难怪你不快,可人家照应过我,我若和你回府重聚便对他不闻不问,那成什么人了?”
东阳擎海本来绷着脸,当裴花朝轻摇他衣袖,神情略有松缓;再等她讲出“回府重聚”四字,晓得这是回心转意答应回家了,立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传令派人叫白禹折回。
裴花朝略收拾衣物,便教东阳擎海喜滋滋带回行辕,连孟胜男、毛妪也一并携回照料。
九三:我依你便是
裴花朝回到行辕,一进东阳擎海居处院子便觉得了,院中置下的桌椅凉榻,乃是昔日王府旧物,屋内一应什物亦然。
她问东阳擎海,“你把王府的铺陈全搬来啦?”
“唔,我思量哪天你回来,屋里都是常使物事,会更觉得回家了,住着也习惯。
”
稍后她进浴间沐浴,侍女送上擦洗巾子,接过那洁白物事,她细摸了摸。
东阳擎海摒退侍女,由后方抱住裴花朝。
“想什么?”他俯身凑她耳畔问道。
“这巾子,是宝胜吴记香粉铺独售……”在擦洗巾子里,它不算最精致昂贵,但触感最教她喜欢。
“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