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气质高雅,修长身上白衣纤尘不染,观之如琼林玉树,丰神照人。
那竟是白津丞白禹。
这人怎地到了松涛县?裴花朝又惊又疑。
她随东阳擎海离开宝胜不久,曾夫人便病逝,以时下守孝二十七个月的礼律算起,白禹差不多除服了,该重新出仕,在宝胜治水才对。
她愣了一瞬,见白禹身旁尚有一人,身穿深绿官服,佩银带九銙,当是松涛县县令。
白禹与她四目交接,又将目光朝棋秤一挪,示意继续对奕。
裴花朝勉定心神,向两人施礼,继续将棋局下至终了,徐五郎自然再度败北。
对奕以三局定胜负,徐五郎连输两局,监场小吏宣布他落选。
“且慢,这不公道。
”徐五郎戟指向裴花朝,“这衣六郎打扮怪模怪样,扰人心神,教在下不能全力施展。
”
监场小吏向县令禀告裴花朝畏光,特许她戴斗笠竞技,县令因此道:“区区斗笠,便能扰你心神?”
徐五郎向县令一揖道:“在下亦为明府①打算,选拔棋待诏原为伺候大王消遣。
这衣六郎将来选拔上,在大王跟前不脱斗笠,乃是无状;脱了斗笠,他眼睛畏光,必然不能全神侍奉主上。
衣六郎若不得用,大王不悦怪罪,兴许连累明府。
”
县令最看重自家仕途,闻言面露犹豫,裴花朝因说道:“明府,请容在下分说。
”
县令道:“你说。
”
裴花朝道:“若论无状,一只斗笠便令徐五郎坐立难安,异日面见大王,大王万乘之尊,龙行虎步,威武庄严,岂不更教他惊恐失色?如此亦大为失态。
”
“唔,这也有理。
”
徐五郎忙道:“明府,大王爱民如子,在下得侍主君,如侍父母,只有欢喜敬畏,怎会恐惧?在下只是一时为衣六郎作怪行径迷惑,现已好了,这衣六郎眼疾却是无医。
”
县令沉吟,白禹在旁道:“看来两位棋手对于选拔都势在必得。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穿过帽纱,停在裴花朝脸上。
裴花朝头皮微紧,白禹话声眼神温和平常,却似别有意味。
岂难道他察觉什么蹊跷?转念她以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