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侄子。
”林化解释意思,东阳擎海让她再想别的。
她道:“要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恰好寨主昨日不在寨里,与裴娘子分别一日。
”
东阳擎海便把“一日不见”这诗句揣在心上,一个大块头像默书学童,沿路念念有词踱回自己居处去。
他回到寝间时,裴花朝正要午歇,在帐幔后更衣,窈窕身姿影影绰绰映在染缬的花鸟图案上。
想到接下来要对帐后娇人说的话,东阳擎海喉头一阵干涩,居然类似最初带兵上阵的紧张。
他干咳一声,“花儿,那什么,我有话同你说。
”
“嗯,我听着。
”帐后响起那娇人妙音。
“你出来我再说。
”
“什么事呢?”裴花朝一面说,一面转出帐幔。
东阳擎海与她四目交投,不知为何极不自在,立时别开脸,“一日不见……”
眨眼他转回头,盯住裴花朝身上两眼放光。
这几日时气异常闷热,屋里安放冰块亦难真正清凉,裴花朝便挑了新寝衣穿上。
那寝衣对襟低胸,她胸前不算峰峦高耸,但浑圆挺立,形状甚美,寝衣料子轻薄贴身,益发突出诱人轮廓;窄身长袖则由薄纱裁成,底下白润藕臂欲盖弥彰。
东阳擎海喉结滑动,咕嘟咽下唾沫,脱口道:“一见不日,如隔三秋。
”
彼时吉吉见东阳擎海回院,由厨房端了茶果要送回正房,才走在廊道上,寝间方向便传出急冲冲大吼。
“撤下!”接着裴娘子啊的一声娇呼,便没了动静。
吉吉不解情况,但习以为常,想也不想停步转身,院里在其他处当班的下人亦纷纷放下手边活计,一块儿往院外避。
偌大居院阒然无声,唯独主屋寝间飘起游丝般呻吟,许久未曾停歇。
“唔……”裴花朝眯起水眸,纤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