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印象中,主子和瑾嫔从未有过交集。
不解归不解,当奴才的岂能和主子背道而驰?茯苓话音一转,她语气变得颇有点不客气:
“论钻营,奴婢瞧卢宝林也是个中好手,奴婢看她的作态就是想攀上瑾嫔这条船,也是个不规矩的,居然越过了主子去。
”
论位份,杨贵嫔的位份比褚青绾要高,论亲疏,杨贵嫔和卢宝林同住一宫。
卢宝林想要攀炎附势,径直越过了杨贵嫔向褚青绾送去投名状,岂不是在表明,在卢宝林看来,杨贵嫔不如瑾嫔?
杨贵嫔声音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都是不规矩的。
”
卢宝林想要投靠褚青绾不规矩,褚青绾接纳了卢宝林也是不规矩。
茯苓噤声,卢宝林也就罢了,没位份没恩宠,但如今瑾嫔风头正盛,她可不敢对瑾嫔指指点点。
褚青绾不知道,她只是让人给卢宝林送了点东西去,就能被人定义成不规矩的人。
胥砚恒久不入后宫,一是苏宝林一事叫他不耐,二也是开春后前朝事务繁忙,叫他懒得再入后宫。
如今闲下来,他才记起来后宫还有一众妃嫔在等着他,觑着端在眼前的绿头牌,胥砚恒手都未伸出去,转头问魏自明:
“今儿个,甘泉宫有人来过?”
魏自明恭声:“皇上记得没错,今日愉妃娘娘派人来给皇上送了党参鸽子汤,叫皇上保重身体。
”
只不过当时皇上正在和朝臣议事,这份汤水根本没能送到内殿,被底下一众奴才分食了。
胥砚恒挥了挥手,让王忠光将绿头牌撤下去,声音中情绪淡淡:
“那就去甘泉宫。
”
圣驾久不入后宫,一入后宫就是甘泉宫侍寝,后宫众人早不觉得惊讶。
褚青绾更是翌日早晨才得知昨晚胥砚恒招人侍寝了,她对着铜镜梳妆,轻描淡写道:
“看来苏宝林一事是彻底过去了。
”
褚青绾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迟春替她梳妆,连梳子都没拿一下,她昨日染了蔻丹,红色衬得手指白皙,甚是好看,叫她舍不得乱动,生怕褪了颜色。
许是提起了苏宝林,今日出门请安时,褚青绾终于在苏宝林小产后见到了苏宝林。
她小产时过于惨烈,身子受损严重,这段时间一直在养病,长春轩都没有出过,更遑论去朝和宫请安了。
两者一相逢,和数月前相似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