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下她的肩膀,“走吧,下班。
”
梁冰踌躇了下,“去哪里?”
燕雪舟一怔,略带笑意地懒懒道:“明知故问,当然是回我那儿了。
”
梁冰还没信心面对他一整晚却什么都不说,只好扯了个谎,“我……今天不太方便。
你还是送我到地铁站吧,我回学校。
”
燕雪舟肯定不会勉强她,却也不可能按她说的做,依然坚持把她送回了学校。
下车前,燕雪舟温存地摸了下她的头发,和她告别。
梁冰望着他有些困倦的漂亮眼睛,想到他现在应该就近住在研发中心旁,这么晚了还要再穿过半座城回去,心尖儿不由得轻轻揪了下。
要怎么跟他说,下个周末她得回一趟老家,答应他去北京旅游的事要改期呢?
梁冰一筹莫展。
次日,雨天加上降温,北江更阴冷了几分。
燕雪舟临时被谢鹤逸叫到杭州出差,郑蔚随行,一大早就赶去了机场,梁冰暂时松了口气。
临近寒假,票务紧张,她怕到时候买不到票,犹豫再三,还是提前预定了下周六上午回宣城的火车票。
燕雪舟在杭州的行程无比顺利,谢鹤逸早就搭好了台子,牵好了天地线,就等他过来点点头,说两句场面话。
这样一场可以说是没什么悬念的谈判,目的是为了补上他即将要丢失的华通制药的订单的业绩,燕雪舟心知肚明。
谢鹤逸就是这样的,护犊子,有担当。
永远留有后手,永远先行一步棋,有他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燕雪舟想成为这样的人,他也能成为这样的人。
晚宴设西湖边的一个高端会所,庭院深深,大隐隐于市,背靠山面朝湖,可惜季节不合,只有断桥残雪,看不到曲院风荷的景致。
酒至半酣,燕雪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