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想了想,还是问出口:“那你怎么不见我?”
其实这个问题没有太大的意义,此一时彼一时,即便见面,也不过是遥遥相望,形同陌路。
燕雪舟只停顿了一秒,凝着她的眼睛,“……我想再多给你一点时间。
”
梁冰心神微颤,当时她的确元气大伤,别无他法,只有时间才能抚平。
等她忘记,等她恢复,等她自我疗愈。
可他本应是最该对她心存怨怼的人,到头来,竟然成为了最懂得她的人。
短暂的静默后,梁冰又听他问:“我等到了吗?”
她思绪僵滞,不知该如何作答,正陷入两难之际,他蓦地轻笑了下,自问自答,“算是等到了吧。
”
梁冰心不安理不得,却还是顺着台阶下来,问起他求学的事情,又说她上次去北京来去匆忙,还没好好玩儿过呢,下次再去她想爬长城,参观国家博物院,去雍和宫烧香祈福。
燕雪舟不屑,“净挑些没劲的地方。
”
梁冰很认真的问:“那你说哪里好玩儿?”
燕雪舟忽然沉默了一会儿,像是突发奇想,临时提议道:“下个周末,我带你去。
”
反正学校里没什么事,梁冰点头应承下来,“嗯。
”
下午,梁冰把最近经手的文件和项目整理好归档,刚做完就接到了宋一鸣的电话,他语气有些奇怪,“你现在方便出来一趟吗?”
“怎么了?”
“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
”
等梁冰来到研发中心对面的肯德基,看到那个满面沧桑的中年女人时,才明白宋一鸣指的是什么,不过不准确,麻烦不是他惹来的,而是客观存在的。
三年前,梁冰实名举报时在“一鸣惊人”的公众号上出过镜,被她的生母岳秀玲看到,按照文后提供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找了过来,并声泪俱下地恳求宋一鸣,说如果他不管,她就直接去学校宿舍楼下堵人。
在梁冰的记忆里,她们已经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