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舔压、舐吻、啃咬过她的耳垂,颈窝,蓓蕾,力度霸道得简直是想要把她生吞。
又酥又痒的快感透过神经传导至梁冰全身,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吻也可以这样不要命,她清晰感知到指甲掐紧,嵌入他的身体,在他肩背留下一道道红痕。
他们如同两个病急乱投医的绝症患者,谁也没放过谁,企图用身体和生理的痛感盖过精神和心理上的。
撞击声和水声不断在屋内回荡着,一浪高过一浪,梁冰浑身发烫,遍体被黏腻淋漓的汗液包裹着,骨头如同被他拆卸了一遍再重新组装的玩具模型,关节都在咯吱作响,软绵绵地没有一丁点儿力气。
她大口大口剧烈地喘着粗气,抱紧他的脖颈借力,急切地等待着他的进入缓解渴望,他却偏执地缠吻着她,哑声逼迫她,“说出来”
她不肯,隐忍地固执地等待着他的失控。
他们身体贴合处的热度几乎能融化一切,他同样被饥渴支配着,在欲海里沉沦,他的汗水渗出来黏在她的毛孔,沐浴液的清冷香气蒸薰着她,他的手一刻不停摩挲挑逗着她,插翅难逃。
梁冰终于妥协,在要化为灰烬的欲潮里,急喘着说:“要你……我要你……”
得逞后的燕雪舟却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满足快活的样子,他漠然地俯下身将他的灼热炙烫送进她的紧致滑润里,一阵高过一阵的律动中,梁冰失神地后仰着脖颈,眼泪一刻未停,朦胧的雾气中,她只看到他半抬起头的下颌线,淡漠得不近人情。
山穷水尽,爱恨两难。
明明是离得最近的时候,心却隔得前所未有的远。
窗外暴雨如注,室内一灯如豆。
不知过了多久,梁冰终于从意乱情迷中抽身而出。
“这算是补偿吗?”燕雪舟的声音很轻,落在她耳边,带着一丝颓废的无力。
没等到回应,又觉得没意思,语气中满是嘲讽,“你到底是在侮辱谁?”
梁冰被他的眼神刺痛,垂下眼伸手将床边凌乱潮湿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穿上,缓缓地说:“你的手……记得去按时复诊。
网上论坛里说有一种生物疤痕贴,能加压修护,抑制增生,很方便的,去买来贴上。
”
梁冰离开床,站在地板上,不防双腿酸软差点摔倒,她下意识用手掌撑在床边坐下来稳住身形,继续道:“我不该骗你,把你拖进这些事里,我很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