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恭迎了。
裴钰眸中含着淡淡的如水柔意。
岁月似乎并未在美人面留下痕迹,这人好像还是多年前刚被封为相时那般。
纵是一身高雅华贵的锦绣云袖的金丝镶边紫袍,腰间束着隐隐泛光的青蓝玉带,但观者首先注意到的依旧是他那张惊人的美貌,似画如月。
然而比起先帝病重那几年,裴相出现于朝堂上的冰冷严肃,现在的他看起来很是温柔易亲近,似乎还更好看了一些。
“裴相……”
“恭迎裴大人……”
裴钰很快就被簇拥到了中心,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官僚争先恐后地对他问候着。
在外围的几位犹有迟疑,但没多久皇帝便来了,紧接着便吩咐由成桂去宣读圣旨。
众臣立刻跪拜,直呼万岁。
高位的元靖昭俯视向数天来令他朝思暮想的人,胸腔轻快不已,那块悬在心头的石块终于落了地。
他将圣旨亲自给到裴钰手里,以此来表达君主的信任。
裴相并未自缢,而是借由假死之名深入被叛党贪官祸乱的民间,查处了不少官吏。
他这些年里所受的冤屈与诬蔑,好像就这么被还了个清白。
朝臣众多疑虑在今日被谢允叙述解释得明明白白,裴钰官复原职、重掌相印,无人再敢多言。
宴会足足持续了一整天。
琳琅满目的赏赐与贺礼堆了满厅,裴钰被敬了很多杯美酒,但有不少都推辞掉了,他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过多饮酒,只是浅浅酌上了几小口。
宴席过后天色已晚,送别官臣,他站在门口,才感觉到头有点发晕,脚下一个趔趄,又及时被皇帝派来在他身边的武侍给及时扶住了。
武侍名叫成林,正是一路护送他回来的年轻车夫。
裴钰摆摆手,示意不用他扶,自己可以走。
他独自在偌大的相府里走走转转,侍人们还在匆忙地收拾打扫宴厅。
裴钰来到处修葺好的花园旁,只见里面种满了很多种漂亮新鲜的花花草草,甚至有些还是江南特有的。
身后有人轻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