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小脸,“去哪玩了抹成这样?快去洗洗。
”
很晚裴钰才出来,夜深了,皇帝蹲在厅堂门房梁下,一听到声响立刻回头望去,迅速站起身,看到那人眼眶微微发红,心道莫非是傍晚那会说错了什么话?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询问,裴钰却道:“陛下何时回京?”
“三、三日后。
”元靖昭回。
裴钰应了声,又转身回了房。
第二天祥麟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傻乐了一早上的他亲爹,正想问问为什么,后者则将他一把抱起在他耳边悄悄说:“麟儿明年的生辰,能和娘亲一起在京城过了。
”
.
元靖昭先行策马回了京。
大半个月后,一辆再寻常不过的马车朝着重修焕新的相府平缓驶来。
此地处城南,位置清静,而此时门外却有许多官员在候着,均身着华正礼服,极小声地谈论着:
“诸位大人可知咱们今天在此迎候的是哪位大人啊?”
“自陛下登基以来,五年间还从未有为哪位大人特意设宴接风过……究竟是何人呐?”
“你们都不知晓么?”
“……”
“胡阁老可清楚?”
胡歇并未回答,只看向渐近的马车摇摇头笑道:“来了。
”
马车停下,车帘被挑起,而后一个瞧着稍显清瘦的身影向他们走了过来。
谢知看清他面容,差点当场惊叫出声,幸好是忍住了。
他侧头看向父亲,谢御史倒是很镇静,在对方走到面前时才弓腰正声道:
“下官谢允,恭迎裴大人回京。
”
这话尤如晴天霹雳般在紧张忐忑的氛围中陡然炸了锅。
“……裴大人?”
“此人可是裴钰?!是真是假?”
“你说什么?裴钰不是早在狱中自杀了么?”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这一众官员中有少部分是永嘉年新上任的年轻文臣,并未见过裴钰真容,不免都震惊得议论纷纷。
可也有与裴相共事过的,无一不识得他,虽心中惊疑交杂,到底也还是随着谢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