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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尝尝!”
钱焘一边喝着碗中的糊糊,一边招呼周舜卿和张若冲。
周舜卿端起碗,闻了闻,味道很是熟悉。
“肉糜?”周舜卿问道。
“对,那娘子说一串钱太多了,不管饭可不行,就给端来了几碗肉糜,没想到这经营水磨这么多油水。
”钱焘说道。
“张曹官!你可真是个福星!”
周舜卿拍了拍张若冲的肩膀,如是道,全然忘了他险些在棺材里射死自己的事。
周舜卿喝了一口,霎时觉得方才吃进肚里的高粱饼都是喂牲口的。
“长金,你也喝……”他见朱长金坐在床脚,便劝道。
“不必管我。
”朱长金回应道。
钱焘将周舜卿拉倒一旁,小声说道:
“周大人,你有所不知,在宫里的时候,她就只吃我吃过的东西,我吃了半个时辰,确认没毒,她才吃进去,你是不知道啊周大人……这宫里跟永安县一样凶险,到处都有要害你的人,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妃子被投毒害死了,到今天都不知道谁干的……”
周舜卿点了点头,将碗中的肉糜一饮而尽。
他周身暖和起来时,才发现万安期蹲在墙角,一直都没来吃。
八成是因为朱福的事。
自己小时候也会因为养的鸟死了而难受半天,但过阵子就好了,毕竟是那个年纪。
“你会用剑吗?”
周舜卿端来一碗肉糜,靠近万安期问道。
万安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应。
“你要是会用,便知道用它杀人有多难。
”
“嗯?”万安期对周舜卿没有来由的话感到诧异。
“若双臂无力,剑只会落,而不是斩,若手指无力,则剑会脱手,就算是个膀大腰圆的屠户,也不见得能用剑杀人……你放心吧,朱福没死,那俩人没法杀他。
”
周舜卿安慰道。
“我看见她刺死了一个行尸,在地窖。
”万安期说道。
周舜卿想起在地窖里,朱长金刺死了自己身前的焦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