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剑。
”
“要是我们真动手了,没有尸体也该有血吧?”
万安期似是觉得有道理,便看着钱焘,示意他说下去。
“我跟你说实话,殿下不让我告诉你……你听了就当没听过哈,太妃本来剑都拿出来了,但是想来想去,觉得不能那么干,就上去跟朱福说了两句,我没听清说了什么,反正说完之后,朱福就走了。
”
钱焘说道。
“他去哪了?”
万安期问。
钱焘摊了摊手。
“但我觉得啊,要是命里有,肯定会再碰上的,你看我跟耗子不就……算了算了不提他了,一个人一个命……说来也怪,你说朱福他看起来也染上紫泥海了,他怎么没事呢?”
钱焘问道。
“他没死吧……活人应该不会很快变成活尸……会不会是活人染紫泥海,就不会那么快变……不对,是不是不会变呢?”
万安期问道。
“咱看见的好像是这样,红梅姐儿当时就是被射死了,所以一醒过来就要吃人,但是耗子之前说,活人被行尸咬,好像也会渐渐丧失神智,意思是也会变成行尸?我们就是怕这个,所以觉得朱福不能再跟着我们了。
”
不知为何,钱焘与万安期的低声细语,张若冲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思忖了片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
早些时候,他在泥沟里,被只剩下半截身子的女子咬到手掌。
借着微弱的星光,他看到手掌上圆弧形的牙印并未结痂。
伤口内一片晶莹闪烁,他凑近看去,仿佛有千百条虫在其中蠕动、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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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食肉糜
咚,咚,咚。
“思诶?”
张若冲在门前连连叩门,数十声后,屋里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回应,带着浓重的河东口音。
“我们从应天府过来,去汴京探亲,想走水路,谁知一路上没见着船,就过来打听一下,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去哪落脚……”
张若冲回道。
一炷香前,周舜卿一行人在沿河走了许久,子夜时仍未见到一艘蓬船。
此时河畔低洼处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