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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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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四处张望,一直都未见朱福的身影。

     钱焘欲言又止,有些犯难地看了眼朱长金。

     万安期想到些什么。

     “我问你朱福呢?!” 万安期两眼噙泪,跑到朱长金身前质问道。

     “不得无礼!”周舜卿伸手拦住万安期,但同样不解地看向朱长金,希望她能解释朱福的去向。

     “你知道?对不对?”朱长金推开周舜卿的手,走上前问万安期。

     万安期紧紧咬着没了血色的上唇,憋着转来转去的眼泪,没有作声。

     “万安期……”朱长金将长剑递给钱焘,蹲下身来,扶着万安期的小臂,定目看向他。

     “万安期。

    ”她逐字道,“安乐之期……这么好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盈盈姨。

    ” “你爹娘呢?” 万安期摇摇头,眼中透射着悲恸与愤恨。

     “女娲娘娘用黄泥捏出凡人,并让他们成婚生子,以致后世无穷尽。

    可泥胎终是泥胎,初而有形,而后沥干,最后都化为黄土。

    哪怕世上至亲,孩童承父之筋骨,母之血肉降世,但自落生那一刻,便不再为一体。

    ” 周舜卿看向朱长金,心中既对朱福之事感到疑惑,又对朱长金眼中闪烁的悲悯与决绝而触动。

     “爹娘尚不能伴你一世,何况他人呢……”朱长金伸出手,用拇指为万安期轻轻揩泪。

     “你既然知道朱福的事,便该知晓会有这么一天。

    ” 夜风撩拨万物,东方天穹蓝墨流淌,为万物披上靛色轻纱。

    西方天际昏星大亮,在月隐之夜染得天地莹莹。

     老马驮着朱长金,拽着沉甸甸的油柜车沿河前行。

     冬日的河水无力扑打两岸卵石,只是在河道急转之处才发出隐隐嘶鸣。

     周舜卿拉着马缰,河水边的清凉空气沁得他鼻尖冰凉。

     郭河是找到了,但走了几里路,都未看到一艘蓬船。

     张若冲与钱焘时不时从他身上掰下一块高粱饼,像骆驼一样慢慢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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