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周舜卿有气无力道。
“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本来我都不欠你的了……”张若冲瘫软在地上,眨巴眼睛,掉出了两滴泪。
“也罢也罢……”周舜卿抬手轻轻拍了拍张若冲,随即合上了眼。
“你刚才在把脉吗?”万安期问张若冲。
“没治了,没治了……唉……”张若冲答道。
万安期也学着张若冲,摸了摸周舜卿的脉搏。
“怎么算没治了?”万安期不解的问道。
张若冲看了眼万安期,使劲儿抹了把眼泪,又伸手摸周舜卿的脉搏。
“不对啊……”他嘀咕道。
虽说他不懂把脉,但他知道,那东西只要在跳,人便没死。
万安期与张若冲对视一眼,双双看向周舜卿。
周舜卿双目紧闭脸色煞白,俨然一副临终之相。
张若冲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周舜卿的兜鍪,轻轻一抬,兜鍪便离开了他的脑袋。
射入兜鍪的弩矢向上弯折,铁箭头擦着周舜卿的头皮,不偏不倚扎进了他的发髻之中。
张若冲与万安期喜出望外,两人合力将兜鍪解下。
铁箭头挂掉了周舜卿一撮儿头发,疼得他大叫一声,迅速坐起身来。
他看着兜鍪和弩矢,又摸了摸自己头顶。
没有伤口,但是秃了一块。
朱长金再见到周舜卿时,发现他不仅带回了万安期,身边又多了一个衣衫脏污的人,和一匹漫不经心的老马。
“周大人?”
钱焘看着周舜卿,诧异到说不出话来,他不知应该先问那个人和马怎么回事,还是先问他兜鍪上为何插着一截木棍。
周舜卿简要介绍了张若冲,但没提兜鍪上的弩矢。
他曾费劲想要将那根弩矢拔出,最后掰断了长杆和箭头,都没能把剩下的一小段木杆拔出,只好就这样戴着。
若是摘下那顶兜鍪,自己头上的一点斑秃便会展露无疑。
“朱福呢?”万安期问钱焘与朱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