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呢,跑不掉的,就这样好不好,老婆?”
裴濯鲜见的没有丝毫让步,那双冷冽惯了的眸子如同一台精密的般细细打量驯马师,惹得驯马师后退一步高声喊冤:“看着我做啥嘞?我又没拐你老婆!都是打工人,谅解一下好不好啦?”
叶瑜顺势向驯马师的方向靠近一步,那人会意,悄无声息地释出信息素,清甜的花香瞬间包裹住叶瑜,味道甜腻却轻飘飘地拖举着叶瑜那颗悬在绳索上颤颤巍巍的心脏,让它在一瞬间落就到了实处。
叶瑜暗暗松了口气,攥紧拳。
明毓的表演实在无懈可击,裴濯细细将他从头打量到尾,视线缓缓落在叶瑜身上,像是审视妻子的真心。
对上裴濯的眼睛,叶瑜心头一紧,下意识向明毓靠近一步,此举一出,他立刻暗道糟糕。
果然,裴濯的动作一顿,意味深长地打量妻子的脸,默不作声思考。
他做惯了上位者,此时的眼神冷的就像梅里雪山巅的积雪落入了瞳孔,透着彻骨寒意。
叶瑜心如擂鼓,咽了咽口水迫使自己坚定地望向裴濯,指甲掐入手心,利用这点微弱的刺痛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出乎他的意料,裴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思考半晌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极勉强地同意了叶瑜的请求。
直到骑上马,叶瑜剧烈的心跳仍未平复。
明毓扮演的驯马师看起来极为专业,始终与叶瑜保持着礼貌不僭越的距离,游刃有余地操纵着高头大马在附近转了几圈,尽数落入裴濯眼中,似乎是有意让其放下戒心。
裴濯没看见的是,明毓嘴唇几乎未动,用接近耳语的声音悄声道:“我带了信号屏蔽器,他们定位不了。
到时候我带着您往江边跑,别害怕,主人。
”
叶瑜僵着身子点了点头。
在附近溜了几圈,明毓手上微微使力,藏马立即嘶鸣一声,向着遥无边际的雪山深处奔去,裴濯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藏马飞速掠过草甸,鬃毛在高原风中结成无数细小的银辫,青铜铃铛的震颤声撕开凝固的空气,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叶瑜不得不俯身贴紧马颈才能勉强维持平衡。
得益于这样紧贴自然的姿势,他看见马蹄下的草色层层剥落,化为纯粹的雪,马蹄下搅碎的冰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