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从体内蒸腾,当他的唇终于离开我的唇的时候,我的脸一定红得像番茄了。
我觉得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他连脖子都红了,我脑子里直发晕,就像是中了暑,透不过来气。
“吸气啊!”他的声音很低,仿佛喑哑的喃喃,而我真的连呼吸都忘了,等他提醒才狼狈地喘了口气。
我狠狠地推了他一下:“你干吗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凶巴巴的,其实更多的是觉得不好意思而已。
他涨红着脸,手还抓着我的腰,像是放也不好,不放也不好。
油锅还在滋滋地响,我推开萧山跑过去拿起锅铲,幸好还没有糊,我拿着锅铲把番茄和蛋炒来炒去,脑子里还是晕乎乎的。
而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在一旁默默地不吭声。
我把火关了,尽量若无其事地回头问他:“盘子呢?”
后来这盘番茄炒蛋端到饭桌上,萧山先挟了一筷子,我才想起来没有放盐。
可是那样老大一盘,竟然也被我和萧山吃完了。
少年时代的初吻,就像是酸酸甜甜的番茄炒蛋,即使没有任何调料,那也是世上最好的滋味吧。
我从T市回到学校就感冒了,一连几天发烧,连期末的头两场考试都是稀里糊涂在高烧里过去的。
虽然去校医院挂了几瓶点滴,但每天早上总是准时地烧起来,吃点退烧药就好了,等第二天早上又再烧起来,这样反反复复,好似一场拉锯战。
悦莹唉声叹气,“我又不是倾国倾城的貌,你却是那多愁多病的身。
”
我捧着大杯子一边喝泡腾片一边有气无力地反驳:“我只是流年不利,哪里多愁多病了。
”
悦莹嗤笑:“得了,你还可以说天凉好个秋。
”
是啊,天凉好个秋,只不过现在是冬天了。
只有我这样的傻子才会在室外冻大半天,结果就是感冒得无以复加。
我去附二医院看了门诊,医生给我开了三天的点滴。
在做皮试的时候,我收到林姿娴的短信,告诉我说萧山已经回去上课了,叫我别再担心,还说下次有机会大家一起聚聚。
彬彬有礼,就像她一贯做人的方式。
她并没有提到是不是在T市找到的萧山,我也没有问。
我想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论对她而言,还是对我而言。
三天后针打完了,我的烧也退了。
我把心思都用在学习上,必修课很多,没十天半月是考不完的,每到考试季节,校园里的气氛都会显得格外的沉静与紧张,连图书馆自修室都会人满为患。
就在这时候,我们学校出了一件轰动的大事,是关于何羽洋的。
起因是校内BBS上突然爆出来一个帖子,说是何羽洋被娱乐圈某著名制作人“潜规则”,还附了一张何羽洋坐在奔驰车上的照片。
全校的学生一定都很闲,因为他们在考试季还有闲心八卦,有人分析照片是不是PS合成,有人分析照片中远景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南门,最无聊的是竟然有人八卦那车究竟是奔驰的哪个系列。
没过多久这张帖子就被转载到了校外的各大BBS论坛,标题也被人恶意窜改为“X大校花被人包养,豪华大奔接送上学”。
一时间舆论哗然,何羽洋正好结束节目录制,回学校来参加期末考试。
校园里认出她的人总是指指戳戳,同班的女生虽然不当着她的面议论,可是也免不了背地里嘀咕。
悦莹和何羽洋是老乡,关系又特别好,气得和班上的女生吵了一架。
系里的领导终于把何羽洋找去谈心,回来的时候何羽洋眼圈都红了。
她委屈地告诉我们:“其实那车是我叔叔的车,那天也就是接我回家看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