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虞钦,对方脸上没有被暗算后的恼怒,只是直直地望着宴云何,目光是宴云何看不明白的复杂。
他叹了口气,取下身上的披风,拢在了虞钦身上。
随后,宴云何毫无留恋地飞身而去,踏着夜风和屋檐,一路疾驰,回到方府。
刚落地院中,宴云何就使用内力,粗暴地将骨头回归原位。
随着一步一走,令人牙酸的骨节活动声中,月下的身型逐渐变高,路过老仆时,宴云何已成了原来模样。
他顺手接过对方手里端着的茶水,对惊讶的老仆说:“你家公子回府了吗?”
声音已从少年的清朗,回到了曾经的低沉。
老仆颔首,宴云何端着托盘进了堂屋,方知州已经位于椅上,手里正在查看信件,抬眸看见恢复身形的宴云何,并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神色。
“易容师就快回来了,怎么不等等?”方知州将手里的信件翻了一张,说道。
“等不及了。
”宴云何将托盘放下,给方知州斟了杯茶:“杯子有两个,总不会是给我准备的,今夜谁要来?”
方知州靠着椅背:“隐娘。
”
“隐娘一直在云洲待得好好的,现在突然回来,看来是因为走私案。
”宴云何说。
方知州没有否认,宴云何也坐了下来:“所以现在我是被彻底排除在外了?就因为这背后之人有可能是吴王?”
“淮阳,你去云洲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从回神机营吗?”方知州语气平静道:“在回神机营前的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好好休息。
”
宴云何嘴唇轻勾,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是休息还是罢黜?”
方知州放下信件,面露严肃:“你怎么会这么想,陛下从没想过放弃你。
”
宴云何给另一个杯子也倒了茶,一饮而尽:“是没想放弃,但也不打